顾伯然发现顾念确实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不再突然在他做饭时拥抱住他,也不再看电视时,靠在他肩膀上边哭边吃薯片了,连内衣内裤都要自己洗了。
莫名的疏远。
或是他想要的结果,却心里空空的。
高考前夕,周末放假在家。
顾念有些无聊地躺在床上刷剧,什么也看不进去。
她和爸爸很久没有在一起看剧了,他也好久没有问过她学校里的事情了。
有次她故意说学校里有人追她,想跟她考一样的学校,顾伯然听完淡淡地应了声。
她不知道的是,顾伯然有好几次想问她在学校里学习累不累,可她吃完饭就躲进房间里说是要复习功课。
周末他想带她出去放松,却听到她和同学打电话说要去电玩城。
有太多次,他想缓和两人的关系,总是缺少契机。
直到她说有人想追他,顾伯然才恍然,这些日子的疏离,是因为小姑娘有喜欢的人了。
情窦初开的女孩总是喜欢幻想甜美的恋爱,他想跟她说不要被男孩子的花言巧语骗了。
思前想后,还是简单地回应了下。
他到底是以父亲的立场去反对她谈恋爱,还是以男人的立场去反对呢。
前者,他是一个明朗的父亲,提倡婚姻自由,恋爱自由。
后者,他有什么资格呢。
……
顾念那天躺在床上感觉房子在震动,她下意识地跑到爸爸的房间,入目是他坐在电脑边,下身空空如也,手指掐着马眼,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紫黑的肉棒,撸弄。
他见是她,冷声喝道:“出去。”
顾念被吓得眼泪汪汪,她只是担心他。
顾伯然捏着眉心,关上了电脑,穿上居家服,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
他刚才应该很狼狈吧。
顾念趴在床上哭,他拧了拧眉,旋转门把手的顿住,开门之后要说什么,说他是个男人,有需求才会这样。
还是怪她不敲门就进房间,多没礼貌。
……
顾念哭得累了,睡着了,天黑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心里难受空虚。
爸爸竟然没找她,她哭得那么大声,他都可以装作没听到。
以前父慈子孝,都是狗屁。
她走出卧室拿起冰箱里冰棍,顾伯然温凉的嗓音入耳:“早晨说肚子疼,还喝凉的。”
她撕拉拆开,水眸朝着顾伯然看去,没说话,只是用舌尖舔了舔冰棍,甜的发苦,想扔到垃圾桶,却又想看他无奈的表情。
顾伯然眉心跳动,沉下脸色,薄唇抿紧。
她用舌头舔着,色情地就像是在口交。
顾伯然轻叹了声气,走过去把冰棍扔进垃圾桶,抽出纸巾擦拭着她手心的冰水,眸光柔和沉静,声音里透出无奈:“抱歉,爸爸是个成年男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不该吼你的。”
顾念委屈的眼泪瞬间泪如雨下,她扑到她的怀里,啜泣:“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你都没看我一眼。长那么大,我第一次见你发火,我又没有看多清楚,我近视啊,根本就没看清楚。”
顾伯然的身体僵硬在原处,脸上闪过不自然,浓密的睫毛闭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