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迟牧年也多半猜到是这个结果。
他看过整本书。
江家就是个大窟窿,江旬也绝对有这么做的理由。
但迟牧年就是一口气堵在那儿。
很正常,换任何人被这么来一下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脾气该上上,何况他们还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
就算现在,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种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其实我没真想让你解释,你也不可能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
迟牧年说完以后站起来,但很快身后人也跟着一起,从后边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
“我就只有你一个。”
“你信我。”
迟牧年被抱着的时候没说话,也没看他。
江旬低声问他,温热的热气一簇簇喷在他颈间:
“那我们和好了对么?”
迟牧年活动两下脖子,把人推开:
“没。”
虽然但是。
反正现在和好不了。
作势往门外去,“你赶紧睡吧。”
迟牧年以为自己这样挺凶,没想到身后那小子下一句就是: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迟牧年:“”
“不行,我不跟男的睡一张床。”
挺正常一句话,身后的人气势却沉下来,一只手从后边再把人捞回来,五指在他胸口上轻轻抓抓:
“那你想跟女的睡一张床么?”
迟牧年:“”
他觉得江旬有毛病。
“睡什么睡啊。”
扯住人耳朵往前边掰:“咱们这还有高考在前边挡着,你这想得还挺丰富。”
江旬像小时候那样,乖乖站着让人扯。
从上方一直看着他没说话。
迟牧年懒得多理人,看了眼手机。
他们中午说了那么久的话,已经快一点半了,就算现在午睡也睡不了多久。
迟牧年领着人走到他们家厨房,从五斗柜里摸了两袋条装速溶,扭头问他:
“喝咖啡么?”
江旬一直跟在他身后,“今年家里有打桂花吗?”
迟牧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指出来,“喝那个下午更容易困。”
“没事,就他吧。”江旬说。
迟牧年从冰箱里把桂花蜜取出来,舀了两勺在牛奶里,递给他的时候还是嘱咐了句:
“少喝点,下午第一节老高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