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迟牧年这种长相偏清秀的排不上号,顶多算个班花。
迟牧年见人坐下自己也跟着,像对程成那样,膝盖往旁边够了脚:
“怎么啦你?刚才怎么看到我俩就走。”
“大程子咋惹你了?”
蒋天本来只看着前边,听到后边这句朝人看过来,歪了下头,
“你怎么不说是你惹的我。”
“我?”
迟牧年更奇怪,“我怎么惹你了。”
他自打分班以后就没和蒋天说过几句话,上次在人来他们班给他送吃的应该是最后一次。
倒是程成还老跟他们一块儿出去吃饭。
蒋天先看着他这一脸茫然,忽然有些自嘲。
程成说得对。
这个人所有的敏感和心思,都只长在那个叫江旬的人身上。
轮到其他人那钝的,就算是把菜刀都能卷出花来。
他一屁股坐人边上,脚尖也故意蹭他裤脚:
“你都多久没跟我像现在这样坐一块了迟年年。”
蒋天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操场,声音听着有些遥远:
“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咱俩从初二开始就坐一起,平常干什么都在一块,就跟你现在和江旬那样。”
“而且那时候就算是老师让我跟你分开坐我都没同意,每次都偷偷搬回来。”
迟牧年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不太确定地看他:
“不是因为你暗恋闻雪么。”
“我暗恋闻雪?”蒋天眉头挑得更厉害。
“对啊,大家都这么说,而且她那个时候就坐你前边。”迟牧年说到这个顿几秒,试探地往旁边看:
“难道不是吗?”
蒋天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但他心里早已经不对这个人抱有多的期望,现在要真的出口反驳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只问他:
“那你和江旬呢,说清楚了么?”
迟牧年现在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臊:
“之前是个误会。”
蒋天继续问他:
“哦误会,那现在是正式在一起了对吧。”
迟牧年心里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但真的被问到跟前了也不太愿意直接说没有。
没说是,也没有立刻反驳。
蒋天见他这副欲言又止本来也不想直接戳穿,后来才冷笑一声:
“就你这样,你是玩不赢他的。”
“他能在那时候说那些恶心话骗我,那他将来有一天也会像现在这样骗你。”
迟牧年从小护人护惯了,即便蒋天说得也许有道理,还是选择下意识选择护短:
“他是有问题,但我了解他。”
“他只是从小没什么安全感,但不会伤害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