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想,但全班除了迟牧年,也就程成跟江旬熟点,其他人就算有这心也没胆子坐到江旬的位置上。
程成问完趴人桌上不下去,“年年,我觉得我悬了。”
迟牧年早就适应他这一下一下的,没当回事:
“你不是有运动员加分么。”
“那还要参加省赛呢,就算是拿了奖也只能加五分。”
程成瘪瘪嘴,“你说说咱们几个,一个你,一个江旬,一个我蒋哥,都是从咱们班出来的。”
“之前成绩不都差不多嘛,怎么你们三个跑这么快,都快没影了都。”
迟牧年想了想,冲他:
“你干脆去问问你蒋哥?”
“蒋哥疯了,最近他学得都比你们俩还凶,有次我看他在食堂都抱着书在啃,应该是想冲保送名额。”
“保送?”
“对啊,你不知道吗,咱们学校理科一共就俩名额,参加了那个就不用参加高考,哎哎哎,反正我肯定是陪考。”
程成说到这叹口气,又猛地坐起来:
“年年,你现在是不是和江旬住一起啊。”
迟牧年手里的自动铅笔断了一截,扭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
“你俩天天一块来一块走的,而且你里头这T恤,我看上次江旬穿的好像也是这一件。”
程成平常大咧咧的,但架不住体育特长生,视力就是比他们这些人好,又说:
“你俩是不是住一块学习呢啊,我也要去!”
迟牧年:“”
这个时候拒绝不合适:
“回头我帮你问问他。”
不过他觉得以江旬的小气程度这多半不可能。
果然——
等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江旬照旧才回来,书包里还放着给人打包好的两个橘子蛋挞。
听到他说的直接拒绝:
“不行。”
迟牧年:“”
他就知道。
忍不住回头瞥眼正在往他们这偷摸瞄的大橙子。
两人从小就能用眼睛交流。
迟牧年也朝他那边比了个手势,意思就是求他也没用。
后来江旬见身边人最后半节课总隔十几秒往回一瞄,说几句话又转回来,每次神色都特别复杂。
只能后退一步:
“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但是我们可以在学校学晚点再回去。”
后来晚自习。迟牧年和江旬就坐那不走了。
先只有程成坐前边,后来又多了几个,到后边他俩旁边聚满了他们班同学。
里三层外三层,手里全都揣着本子和笔,有的干脆把凳子也搬过来。
南三中学是每晚八点五十下的晚自习,他俩被一帮同学扯着快十点学校熄灯的时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