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双足猛地蹬地,地面上的青石地砖不堪重负,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烟尘随之腾起。
整个人恰似离弦之箭,裹挟着劲风,向着后方疾射而去,度比刚才冲过来时还要快上几分,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转瞬便已退出数丈之远。
一旁的林婉婷,本是身姿亭亭玉立,神色间带着对自家师傅的十足信赖。
此刻,她却如遭雷击,朱唇大张,愣是合不拢嘴,双眼瞪得滚圆,恰似两枚铜铃,满是不可置信。
她死死盯着场中,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师傅,为何会在这瞬息之间,脚步踉蹡、神色慌张,这般狼狈地连连后退。
她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震惊更是如巨石压顶,只觉周身寒意骤起,仿若瞬间坠入一场荒诞离奇、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境,周遭一切都变得虚幻又陌生。
就在这时,众人眼前陡然闪过一道刺目光华,刹那间,周遭仿佛被点亮白昼。
众人忙不迭定睛细看,只见何雨柱双手之间,一颗光芒内敛却又蕴含磅礴力量的圆球,竟真如战场上呼啸而来的炮弹一般,裹挟着无尽威势,以令人咋舌的度,带着破竹之势,狠狠砸向坚实地面。
紧接着,一声“轰隆”巨响炸响,那声响仿若惊雷在耳畔炸开,震耳欲聋,直刺灵魂深处,好似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撼动,时间与空间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凝滞,刹那间定格。
这由稀薄元气凝练而成的圆球,此刻就如同那穿越浩瀚苍穹、从天而降的巨大陨石,周身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重重砸落平地的瞬间,恰似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大地剧烈震颤,每一寸土地都似在痛苦挣扎,仿若要被生生撕裂。
一道道裂缝以圆球落点为中心,如同狰狞巨兽张开的巨口,向着四面八方迅蔓延。
周围侍奉的仆人们毫无防备,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狠狠冲击,一个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蹦了起来,像是被无形丝线拉扯的木偶。
紧接着,又如同断了线般,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地摔落在地,伴随着此起彼伏痛苦的呻吟,在这场强者对决的余波下显得无比脆弱。
而那座耗费诸多心血自建的别墅,在这般毁天灭地的巨力冲击下,更是摇摇欲坠。
整栋建筑像是遭遇狂风的孤舟,剧烈摇晃起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不绝于耳,好似风烛残年的老人,每一声响动都似在诉说着不堪重负,随时可能轰然崩塌。
屋顶上的一些瓦片早已不堪震动,接连松动,如雪花般纷纷坠落,砸在地面出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仿若奏响一曲为这场激烈战斗谱写的悲壮乐章。
“这是什么功夫?”林婉婷只觉喉咙干涩,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惊愕得合不拢嘴,一双杏眼瞪得浑圆,满是血丝,仿若铜铃般死死盯着眼前景象。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捂住嘴,指甲几近嵌入掌心。
此刻,她完全被何雨柱这恐怖的一击震撼到了,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内心的惊讶如汹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狠狠撞击着心壁,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直到此刻,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恍然大悟。何雨柱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堂而皇之地直接找上门来。
她心下一惊,脑海中不由得飞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那些在当时被她视作无关紧要、全然忽略的细微之处,如今竟如走马灯般,一一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她满心苦涩,暗自懊悔不迭,自己向来心高气傲,一直都太过自负,行事全凭主观臆断,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何雨柱隐藏在那平凡表象下的惊人实力,实实在在地将他给低估了。
何雨柱的这一击,乍看之下,不过是手臂轻挥,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碍,尽显悠然之态。然而,在这表象之下,实则暗藏玄机。
其出手间,周遭气流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悄然涌动。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击,内里所蕴含的劲道,恰似深海之下那汹涌澎湃的暗流,裹挟着千钧之力,沉重得如同巍峨泰山。
这般力量,仿佛能冲破天地间的桎梏,恰似天外陨石携滚滚烈焰、裹挟磅礴之势从天而降,所经之处,似有毁天灭地之威。
这般威力,绝非普通凡人所能抵御,已然脱了人力抗衡的范畴,堪称恐怖。
就在片刻之前,赵云海心中还暗自思忖,眼前这何雨柱不过是个平平无奇之辈,根本不足为惧,那轻视之意不经意间便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然而,转瞬之间,局势突变,何雨柱展露出的实力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赵云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刻的他,双目圆睁,那瞪大的眼睛仿佛要将眼眶撑破,眼球似乎都要夺眶而出,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恰似秋风中瑟瑟抖的残叶,心中更是懊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能拥有扭转时光的神通,将之前那些轻视的话语和念头统统收回。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何雨柱,竟然深藏不露,不仅是术法领域的高手,更是站在了武道巅峰的强者。
仅仅一招之间,胜负尚未完全明了,赵云海却已然心中有数。
高手过招,犹如一场精妙绝伦的棋局,一招一式间,透过那细微如丝的力量感知,以及招式千变万化的轨迹,便能如同洞察秋毫一般,精准无误地判断出彼此实力的差距。
赵云海心中明白,何雨柱的武道修为,绝非自己能比,甚至极有可能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
而此刻,赵云海满心懊悔,犹如被千万只蝼蚁噬咬,痛苦不堪。
他紧咬钢牙,腮帮子高高鼓起,每一颗牙齿都似要碾碎一般,心中将高可宁和徐长风的祖宗十八代都暗暗咒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