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证明自己就是怕黑,便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躺在弟弟身边,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紧张的抓着被子,望着那好像随时会压下来的天花板以及要随时吞没她的黑暗,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出声喊小姑娘。
可迎接她的,只有两道轻浅的呼噜声。
最后那夜她没敢睡,也不敢出被子,只是看着弟弟和那个小姑娘躺在一起睡觉的画面,看了一夜。
那一夜之后,她突然就不怕黑了,她再想证明自己怕黑,也没什么必要了。
而那个小姑娘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没有重提过。
多年后,那一夜就像是噩梦般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严重怀疑当时那个小姑娘就是故意的。
可她从不会以最坏的心思去揣度某个人,加上人家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她便只让这件事随风而去了。
不过她也是长了个记性,对那个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的小姑娘留了个心眼。
后面的事情,就是枯燥无味的上学了,姐弟俩逐渐长大,让她觉得唯一有乐趣的事情,就是她这个姐姐去拦下弟弟的桃花,看着他着急无奈的样子。
如果还要加上一件事情,那恐怕就是带弟弟接触黄色的东西了。
说她是弟控吧,但哪个弟控姐姐会喜欢和弟弟争吵?更有甚者,还会打起架来。
可说她不是吧,她又为何那么关注弟弟?为何要斩断弟弟桃花?为何要带弟弟看那些黄色东西,去暗示他?
说白了,她只是想用这种事情,继续维持在弟弟心中的位置,好和他亲昵,好死皮赖脸的喊他阿秋,一点姐姐范儿都没的冲他撒娇。
不过啊,这些都在弟弟和对门那个小姑娘牵上手后,结束了。
弟弟的桃花,不用她去斩断了,有个更加合适的人选。就如同弟弟心目中的分量,姐姐是比不过那个小姑娘的了。
她也从那时候开始,与弟弟渐渐疏离了。
她沉默寡言许多,终于有了姐姐的样子,喊他的称呼也不再那么亲昵,用个和爸妈一样的称呼小秋,拉远了他们姐弟俩的距离。
后面还是在弟弟那与她同出一脉的厚脸皮缠住她,不停陪她说话、逗弄她,她才回归了活泼。
可是呀,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好比她对弟弟那莫名的感情,原本算是在姐弟之上,恋人未满的程度,即将就要破线了,被他和那个小姑娘的牵手直接打落千丈。
但庆幸,有一点是一直没有变过的,那就是他们身上的血缘关系,他会喊自己一辈子姐姐,永远也不会变。
不过那真的算是庆幸吗?
嘿,也总好过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吧?
还有……她对她弟弟的感情,这么多年,真就一点变化都没吗?
她不知道。
她白余霜不信。
……
晨光熹微,定好的闹钟适时响起。
因为即将开学,我最近渐渐养成的生物钟来了效果,在铃声响起的瞬间我便睁开眼按掉闹钟,揉着头疼的脑袋缓缓坐起。
迷糊地看着熟悉的房间,听到有道呼噜声在身旁响着,我低头看去,见到一只八爪鱼躺在身边睡容恬静,不由自主打起了哈欠。
唉,跟姐姐睡就很难睡好,这人小时候也是一样,老喜欢抱着身边的人或物,弄得我这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现在她长大了,更不用说了,恶习依旧,甚至用那双大长腿搭过来。
不过被压着我也认了,让我最痛心疾首的,就是她昨晚为啥要穿着这么一套睡衣?
平日里的短裤呢?凭啥我跟她睡,她就没换?反而穿得这么保守?
翻开被子看了眼,望着搭在我身上的那条被修长睡裤遮住的长腿,我一把将其踢开。
岂可修!
还在睡梦中的姐姐被我这么一搞,软软糯糯的哼唧了一声,就将我的手抱入怀中,双乳夹住,睫毛轻颤片刻后,没有醒来,反而又是发出了呼噜声,一片岁月静好。
我没好气的望着眼前一幕,虽然很是留恋姐姐乳肉酥软,但作为一个正直的弟弟,我还是坚决抽回手,并且推了推她,要把她弄醒。
就是推的地方是那刚刚夹住我手的两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