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晚，章倪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司聿廷看向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困了？”
她点点头。
是有些犯困。
忍不住，她又打了个哈欠，司聿廷轻笑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我们去帐篷。”
他牵起她的手，走了过去，弯腰拉开帐篷入口进来了，帐篷内部比章倪想象的要宽敞舒适不少。
最下面垫了厚厚的防潮垫，铺了柔软睡袋，角落里亮着蘑菇小夜灯，散发出暖色光芒。
司聿廷总忍不住看向章倪的眼眸，深夜中像是盛满星光，带着银河万里的璀璨感。
港市的喧嚣变得遥远又模糊，章倪只听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虫鸣鸟叫。
帐篷空间不大，章倪先钻进睡袋，司聿廷细心帮她掖好睡袋边缘，确保不会漏风，他才躺好。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山顶，宽广草地里，只有小小一顶帐篷，章倪侧目看过去，男人就着身上的白色衬衣躺下，有点莫名的禁欲感。
“关灯吗？”司聿廷唇角微扬，问。
章倪摇摇头：“就这样开着。”
好像大大的世界外，这个小小帐篷里，他们就能天荒地老。
偏居一隅，大概说的是这种意境。
之前听司聿廷说他暗恋女孩的感觉，章倪就有点想亲他了，又见彼此都难得聊起过往，那会她忍了忍，这下行动快过脑子，章倪直接翻身，有点笨手笨脚爬到男人身上。
男人顺势接过摁着她的腰，任她趴在他身上，固定住，防止她掉下去。
盈盈眸色里，气氛一下子旖旎了几分，章倪屏住呼吸，不自觉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距离很近，章倪能清晰看到男人深邃瞳孔，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
男人抬手擦过她的耳廓，引得章倪一阵战栗，帐篷外，夜风大了些，树枝摇晃，细微声响传来，帐篷内显得更加私密。
司聿廷目光落在她唇上一瞬，又迅速移开了，“睡吧，明天早起看日出。”
他声音低哑，带着明显涌动的克制。
考虑到昨晚折腾过她好几次，司聿廷还是压制住了身体陡然升起的燥热。
章倪却俯下身，轻轻将唇落在他唇边，她吻得很纯很慢，忍不住的，司聿廷薄唇追了上来，大力扣住她的手腕，不自觉加深。
他也没吻得太重，等章倪透不过气时退开，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喑哑，“睡吧，等会你没得睡了。”
这话一听，章倪耳朵红得要滴血，顿了顿。
她知道他的话不是威胁，更清楚司聿廷体力、耐力惊人，她都领教过。昨晚她就差点被折腾得没觉睡了，想起这几天还要旅游，还是老老实实睡觉，保持体力最好。
“哦。”她低低应了声。
想从男人身上爬下去，脸色看起来有点失落。
司聿廷看她不太开心，轻笑一声，拉开睡袋，邀请她，“一起睡？”
章倪好看的桃花眼尾弯了弯，点点头，然后脱下身上的，又钻到他里边的睡袋，司聿廷重新调整姿势，她后背靠在男人胸前，紧紧抱着睡着了。
等耳边传来章倪酣甜的呼吸声，司聿廷眼眸落在巴掌脸，然后又停在她细白脖颈处，久久没动。
凌晨四点半，司聿廷轻轻摇醒她：“日出开始了。”
章倪眼眸沉沉，实在有点睁不开，司聿廷直接解开睡袋，拉着她从里面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