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有些看不懂江沉寒了，至少现在看不懂。
江沉寒注意到他的打量，“有话就说。”
“江哥，我真的非常的好奇，上个月你状态差到不行，我还以为你会颓废好久，至少会疯一阵儿吧。。。。。。别怪我用词歹毒，至少我没有见过你那么情绪化过。这才多久，现在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既然没事儿为什么不会国，在这儿躲起来，我搞不懂你了。”
顾弈川一开始觉得，让一个混蛋知道什么是爱之后，自然会有惩罚。
江沉寒这样子，也没看出来受到了什么惩罚啊。
还是说他装出来的？或者说他太谨慎了，连顾弈川都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情绪上的端倪？
“那就别管。”江沉寒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顾弈川看见了来电显示。
是夏云舒。
他抬眸观察江沉寒，他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喜欢当然不可能，但也没有不耐烦，就是完全不关心一个人了，就像现在这样，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但情绪波动。
“你跟邵玥是没可能了，不考虑考虑今后的事儿吗？我看夏云舒真的喜欢你，你们要不要谈个恋爱什么的。”
江沉寒看向顾弈川，眉头往下一压，脸色看：“怎么不看你谈恋爱？”
顾弈川被他眼神震慑了住，勾唇笑起来：“好好好，我不说这个了。”
江沉寒罕见地解释给了顾弈川听：“夏云舒喜欢名利，她接近我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否认她对我也有几分真心，但是。。。。。。”
顾弈川见他突然看着窗外，追问：“但是什么？”
“拥有过无条件的爱后，其他的都看不上了。”江沉寒说这些话无悲无喜，陈述一个事实：“哪怕只有一丝瑕疵，都不行。”
分明是顾弈川在打趣江沉寒，他的心却好似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猝不及防，疼痛难当。
江沉寒也在想着他的事情，一口接着一口喝酒，并没有发现顾弈川的反常。
等顾弈川缓过劲儿，他冲着江沉寒举了举杯，然后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不知道在笑些什么，笑够了才说：“江哥，其实你是个很幸运的人。”
江沉寒拥有过他期盼的人整整三年，还是毫无保留的一颗真心。
真心本就难得，还有整整三年。
而顾弈川一无所有，连回忆都找不出太多的片段来。
如果再来一次，顾弈川一定不会有任何顾忌，因为他太过早熟，对谁都不怎么上心，随时可以抛弃一切，所以太想知道那种珍贵的爱究竟是什么了，他宁愿付出代价也想窥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