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啐了一口，碾了碾他的肩膀。
“林以卿算个屁啊？一个杂种，跟老子叫板？”
陆惊凡动了动眼珠，眸中一抹狠厉，在黑暗下，如同捕食的狼。
“哟，你这什么眼神？不服气？”对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带着极强的侮辱性，“这么护着她？怎么，她拿你当床伴啊？”
陆惊凡挣扎着摇了摇头，一口咬住对方的手。
慌乱中，他似乎听到巷口有机车路过的轰鸣声。
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朝巷口望去。
可轰鸣声由近及远，直到听不见。
希望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早该知道，路过的人并不会在意巷子里的人在做些什么，即使看到了，也不会管。
就像他每一次被堵在卫生间的隔间，即使一门之外就是其他学生，即使他拼命地拍门，呜咽，但是没人开门，没人救他。
谈笑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
绝望中，他似乎又听到了轰鸣声。
“艹，小兔崽子还敢咬老子！”对方吃痛，拎起铁棍就对着陆惊凡脑袋砸下去。
陆惊凡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疼痛迟迟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骂我？”陆惊凡似乎听到了林以卿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林以卿还穿着校服，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捡的棍子，挡住了对方砸向陆惊凡的那一下。
“说话啊？哑巴了？”
林以卿动了动手指，将两个砸在一起的棍子扔到一旁。
“赵利东是吧，听说你以前是一中校霸？”林以卿反手拽起赵利东的衣领，半拖着他顶在对面墙上。
“哥们，你这个校霸的名头，水分挺多啊。”林以卿嗤笑，同样带有侮辱性地拍了拍赵利东的脸。
“操你妈林以卿！”
赵利东抓住林以卿的手，没想到却被反擒住。
“做什么？想卸了我这只手？”
林以卿将他扔到地上，右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
慢慢用力。
只听咯吱一声响，赵利东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哎？”林以卿眼疾手快堵住了他的嘴，“别叫，大半夜的，扰民~”
她笑眯眯地凑到赵利东耳边，吐出一口气：“或者，我把你的下巴也卸了？”
赵利东“呜呜”两声，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记住了，林家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这种人能够随意谈论的。”
“我，也不是你能随意谈论的。”
“还有，”林以卿瞥了一眼陆惊凡，“我和他的关系，用不着你来揣测。”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赵利东吓得只会点头，林以卿看教训得也差不多了，慢慢直起腰，从兜里掏出二百，扔给他。
“胳膊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