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凡一言不发。
他不看林以卿，也不看陆大丰。
“我是不是看错你了？”林以卿冷笑一声，“你下手没轻没重是不是？”
陆惊凡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林以卿也不着急，就这么扯着他，两个人在原地无声地对峙着。
似乎过了好久，久到林以卿觉得陆大丰都要醒过来了，陆惊凡才开口。
他声音变得极其嘶哑，如同枯枝败叶划在地上：“我没对他做什么。”
“是吗？你没有？”
林以卿劈手夺过陆惊凡另一只手攥着的小瓶子，晃了晃。
瓶子整体只有林以卿手掌一半大，握在手里根本看不到。
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
林以卿明知故问。
看陆惊凡不回答，林以卿作势要拔开瓶塞。
陆惊凡这时才抬起头，有些凶狠地将瓶子抢过来。
“这不会致死。”
陆惊凡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但是会让人生不如死对吗？”
林以卿启唇，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惊凡打了个寒颤。
“你什么都知道？”陆惊凡终于看向林以卿的眼睛，他在透过林以卿看向自己的倒影。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没有多少疑问。
他很聪明，瞬间就明白林以卿早就知道他这些东西的来源。
“是啊，全部。”
林以卿眼睛里毫无笑意。
陆惊凡忽然反手握住了林以卿的手腕，半拖着将她带回了家。
林以卿假意挣扎，却无奈陆惊凡力气太大了。
她在后面悄悄瞅他。
陆惊凡脸上蒙着一层寒意，林以卿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面无表情的时刻。
她这才真切地体会到，真正的陆惊凡到底是什么样子。
“所以呢？你是想离开我吗？”
陆惊凡关上门，将林以卿圈在玄关处。
原本很暧昧的姿势，此时却充斥着压迫感。
“陆惊凡，我不希望我身边埋着一个定时炸弹。”
林以卿抬头看他，丝毫没有被陆惊凡周身的气压影响。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这些东西不小心弄到了我的身上，你会怎么办？”
“你不要说你不会把它弄到我身上这些话，你敢保证，但是我不敢相信。”
林以卿一字一句地说，好像看不到陆惊凡越来越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