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骆宾王七岁咏鹅，今有林以卿五岁炖鹅。
林以卿想哭，真的。
她本来是想念一首《咏鹅》的，可是刚开口，脑子里忽然就一抽，把她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打油诗念出来了。
秦斯压了压嘴角，一本正经地问她：“林小姐为何会想出作这首诗的呢？”
林以卿指了指墙上的画。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莫名其妙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良久，五皇子才试探性地开口：“有没有可能……这是两只仙鹤？”
林以卿：？？？
纳尼？！这画的难道不是大白鹅吗？为什么是仙鹤？！
林以卿看着画上被她误认成大白鹅的仙鹤，不知怎的在它们眼中看出一丝杀意。
她讪讪地碰了碰鼻尖，飞快地坐下来。几乎下意识的，她不动声色回头瞥了一眼沈郁。
沈郁嘴角微微勾起，看样子也被林以卿这首滑稽的打油诗逗笑了。但林以卿心里却明镜儿似的，沈郁别说是眼神，就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
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沈郁这个极小的笑容，眼睛里却找不到一丝笑意。
要么就是他嫌麻烦，假装跟着笑一下，避免别人问起；要么他就是在内心嘲讽林以卿和夏迎迟这胡言乱语引人发笑的打油诗。
反正没憋什么好气。
沈郁似乎察觉到林以卿的目光，偏头看向她。林以卿飞快地转回来，避开他的眼睛。
哼！
林以卿在内心疯狂翻白眼。
这个心口不一的笑面虎！
*
一年后。
天历七年。
林以卿现在已经完全适应秦斯的授课方式了。
——虽然她和夏迎迟一样，在学宫里排名倒数。
学宫测试中，前三名是五皇子、六皇子和胡意。沈郁的排名不算靠前，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中等的名次。
林守涣是当之无愧的倒数第一。
林知任为此整整叹气了三天三夜，在向晚晴的开导下，最终接受了自家两个孩子都不是学习的料子这件悲惨的事。
林以卿并非学习差，她只是单纯觉得学宫这些测试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升，因此考卷也没有好好答。
她和沈郁一样，都在扮猪吃老虎。
不过林守涣是真的差，虽然现在还是小孩子，但林以卿也能看出来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未来了。
“今日，”秦斯微笑着给每人发了一本厚厚的册子，“我们来学习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