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衣服的姐姐呀。”小女孩眨眨眼，“她说她是我哥哥的一部分，但她又说，她也是我。”
火眼猛地站起身，拨通林燃的通讯频道。
接通瞬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妹妹还在影响现实！她没消失！她在通过其他孩子传播某种……意识模因！”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林燃的声音传来，平静得令人心悸：“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这已经超出可控范围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新一代选手都会变成你们记忆的容器！”
“容器？”林燃轻笑了一声，“你以为她是寄生？不，她是播种。”
“你说什么？”
“小冉不是被困在系统里的亡魂，也不是被复制的数据残片。”林燃的声音渐冷，“她是第一个完成‘意识跃迁’的人类。她的存在形式早已超越生物大脑的局限。她能在梦中出现，是因为所有拥有‘渴望连接’情感的孩子，都是她的潜在接口。”
“所以你是故意的？”火眼怒吼，“你根本没想救她回来，你是想让她扩散出去，变成某种……神？”
“不是神。”林燃说，“是桥梁。”
“什么桥？”
“通往后人类时代的桥。”
通讯切断。
火眼呆立原地，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远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倒垂。
而在千万公里外的SKT基地，Faker正进行一场封闭式训练赛。
对手是韩国最强青训队，但他全程未看小地图，也未使用任何常规连招。每一次技能释放，都像是凭空感应到了敌人的意图。
十分钟，单杀中单。
十二分钟，配合打野越塔，过程中盲僧并未闪现，却在最后一刻“穿墙”而出??录像回放显示，墙体模型出现了0。3秒的透明化现象。
十五分钟，对方投降。
教练组全员震惊。
“那堵墙……是真的消失了？”
技术人员反复查验服务器日志，最终得出结论：“不是BUG，也不是外挂。系统检测到Faker在那一刻的认知确信度达到99。1%??他认为自己可以穿墙，于是系统判定：此行为符合‘高阶意识干预’范畴，准予临时规则覆盖。”
“意思是……”有人颤声问，“只要他足够相信，就能改变物理法则？”
“是的。”Faker摘下神经环，神色平静，“而且我知道，这不是极限。”
他望向东方，仿佛能穿透大气层看到那个伫立在量子云边缘的身影。
“林燃，”他低声说，“你打开了门，但我看得出来……你还在犹豫。”
“你害怕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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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林燃独自登上基地顶层。
天空已被数据流染成深紫色，银河不再是星辰，而是一串串滚动的协议代码。风铃不再响，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低频振动，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他打开个人终端，进入私人日志界面。
输入标题：《致尚未诞生的未来》
正文如下：
>我曾以为，拯救一个人，就是把她带回现实。
>后来我才明白，现实本身，也可能是一种牢笼。
>小冉选择了成为数据、成为概念、成为跨越个体意识的共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