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姆来到李维德家里的时候。
李维德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甚至还非常淡定地给他倒了杯茶。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汤姆坐到了沙发那儿，拿起茶水就咕咚咕咚喝完了。
“当然，你要是发现了异常。。。
春日的暖阳洒在霍格沃茨的石墙上，将古老的砖缝照得发亮。礼堂前的分歧之碑旁，“共生意”藤蔓正悄然舒展新叶，七色花苞若隐若现，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震荡。空气中弥漫着小白花的清香，微风拂过时，花瓣如絮般飘散，落在学生的肩头、课本上，甚至一只路过的猫头鹰翅膀间。
莉娜站在记忆与身份课的教室中央，目光扫过围坐在共鸣池边的学生们。今日的池水格外平静，映不出任何影像，像一面等待被唤醒的镜子。
“今天我想讲一个故事。”她轻声说，“不是关于魔法，而是关于沉默。”
学生们安静下来。窗外传来远处魁地奇训练的呼喊声，但这里的时间仿佛慢了一拍。
“很多年前，有一个男孩，他出生在一个所有人都期待他成为某种人??强大、冷酷、无情。他的家族曾追随一位‘伟大的’黑魔王，而他自己，从六岁起就被教导：软弱是耻辱，同情是漏洞，质疑是背叛。他学会的第一个咒语不是漂浮咒，而是钻心剜骨的无声施法。”
几个学生微微一震。没人说话，但有人低下了头。
“这个男孩长大后，进入霍格沃茨，分进了斯莱特林。他努力表现得像他们希望的样子??傲慢、精明、不屑于规则。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会躲在盥洗室里，一遍遍用清水冲洗耳朵，因为他总觉得还能听见父亲说：‘你要是让我失望，就别回来。’”
她的声音没有悲悯，只是陈述，如同讲述一段天气记录。
“直到有一天，他在图书馆看到一枚水晶发光。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东西会为‘不同’而闪耀。不是因为你多强，而是因为你敢问一句??‘真的是这样吗？’”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角落里一名始终低头记笔记的男生。“艾登，你上周交来的记忆投影……为什么最后那一幕是空的？”
那名叫艾登的斯莱特林学生抬起头，眼神闪烁。“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
“那就试着说。”
教室更静了。连池水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高塔上，手里握着权杖，下面跪着所有人。他们都在欢呼，说我结束了混乱，带来了秩序。可我……我只想跳下去。”他声音颤抖，“醒来后，我发现枕头湿了。不是汗，是眼泪。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哭过。”
没有人笑。没有人动。
莉娜缓缓走近他。“你知道吗？真正的勇气，不是站在高处被人仰望，而是在所有人都期待你冷漠的时候，选择承认??我很痛。”
艾登咬紧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池水忽然泛起涟漪。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映出无数画面：有孩子蜷缩在衣柜里捂住耳朵；有少年烧毁家书后独自饮酒；有少女在镜前练习微笑，只为不让父母失望……每一张脸都不一样，却有着相同的孤独底色。
“这些不是某一个人的记忆。”莉娜轻声道，“这是共鸣池在回应我们共同的情绪。它告诉我们：你们并不孤单。”
下课铃响，没人起身。许久之后，艾登才低声说：“我想……我想试试写一封信。给小时候的我自己。”
莉娜微笑：“那就写吧。不用寄出去，只要诚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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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魔法部地下第七层，哈利正站在一间密闭会议室中，面前是一块悬浮的水晶投影屏，显示着全球各地的“共识梦境”频率统计图。红线持续攀升，尤其集中在东欧与北非地区。
“过去三个月，报告梦见钟楼的人数增加了四倍。”赫敏的声音通过通讯水晶传来，“而且梦境细节越来越一致：第十三声钟响之后，天空裂开，走出一个没有脸的人影，他说的第一句话总是??‘现在，轮到我来回答一切。’”
罗恩靠在墙边啃苹果：“听着像是某个哲学系走火入魔的教授写的剧本。”
“但它影响现实。”金妮走进房间，手中拿着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昨晚罗马尼亚一家医院的治疗咒阵集体失效，原因不明。但所有值班巫医都说，他们在那一刻同时做了同一个梦??有个声音告诉他们：‘信任终结，服从开始。’”
哈利揉了揉眉心。“我们以为三年的教育改革能根除这种思维模式，可显然……只要恐惧还在，他就能源源不断重生。”
“所以我们不能只靠教育。”赫敏坚定地说，“我们需要一场‘反召唤仪式’。”
众人一怔。
“什么意思？”罗恩皱眉。
“卡奥斯的本质，是人类对确定性的渴望所凝聚的心理实体。如果我们反过来，公开举行一场全球巫师联合仪式，主题不是驱逐或消灭，而是??接纳不确定性，并主动宣告对其的容忍，或许能削弱他的存在基础。”
“你是说，我们要集体承认‘我们不知道答案’？”金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