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的笑容慢慢舒展，“有点小大人样了呢，果然像成年人应该说的话。不过……你喜欢清远什么？”她抛出问题。
凌思楠沉下心想了想道：“喜欢这种事情，真的能说那么明白吗？”
以为她要用感觉来搪塞的凌静本来打算插口，却又听见凌思楠接着说：“清远他……太光芒四射了。”
果然还是少女抵抗不了白马王子的爱慕啊，凌静撇了撇唇，对于小年轻的感情，她这个年龄是找不到什么共鸣了。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光芒。”
凌思楠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手心，那里还残留有凌清远的温度。
“却没有人看得到他。”
凌静的瞳光微熠。
“只有我能看到。”凌思楠微微一笑：“也只有我能守着他——反过来也一样，这和任何界限、规则都无关，我不在乎，只因为是他而已。”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只属于你，我相信小姑姑你也会明白的。”
“我明白。”凌静了然地低笑，她当然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世界的规则，早就被她破坏得干净了。
如果是真爱这种情绪，又怎么可能被任何束缚左右。
“看来是我还不够认识你。”凌静说，“你比我想象得更好，难怪元元会这么在乎。”
“可是我不明白……姑姑为什么只质疑我？明明弟弟比我小两岁。”凌思楠犯着嘀咕，“也有可能冲动的是他啊。”
“曾经我也想过，可是他啊……”凌静闲适地靠上沙发，“这个孩子，想让他冲动太难了。”她眄了一眼里凌思楠——
“你可能还有些东西不知道吧，他十三岁那年……”
凌思楠竖起耳朵倾听，随着凌静的讲述，眼睛慢慢睁大起来。
……
……
凌清远靠着走廊的墙壁百无聊赖地等了十多分钟。
太多话了吧。
眉毛微挑，下一刻身边的门被打开。
凌思楠探出个脑袋，恰好对上他的眼睛。
脸蛋透着一片轻红，可是表情愉悦，看他的眼神里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凌静也跟着走了出来，“行了，姐姐还给你。”
“你没对她做什么吧？”凌清远赶忙把思楠拉过来。
凌静一脚踹在他膝窝上，“没大没小，会不会说话？”
凌清远瞬间软了下腿，扶着姐姐的肩膀藏到她身后，对着姑姑直皱眉，“母老虎。”
凌思楠被夹在中间，止不住笑意。
将要离去之际，凌静忽然叫住她：“楠楠。”
凌思楠回过头。
“你爸爸妈妈……不要太在意。”凌静拿捏着口吻，想着怎么才能不刺痛她，“……你知道，凌家人……是这样的。”
所以她当初才会远走高飞，再回头来打凌家的脸。
“姑姑。”凌思楠绽开笑靥，朝她抬了抬弟弟牵着自己的手，“已经足够温暖了。”
重要的，是你在乎的人。
“清远、二伯、还有你……”
“我们也都姓‘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