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生略有些沉默。
他总感觉厨房有些危险。
但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口，于是他想了想后，决定去买点水果。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水果也可以退供他需要的“精气”。
附近不远就有专卖水果的店面。
陈生站在阳台走廊上，看了一眼外头，便往楼道口走去。沿着楼梯下去，又来到了外面的街面上。
这个季节，由于地域关系，忽冷忽热的，而眼下就很冷，因此街道上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只有迎面而来的阵阵冷风。
陈生自然是感觉不到寒冷，他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人，突然站住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不过他的双眼，这会儿看着四周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倒不是他想做点什么。
而是此时的陈生眼里，一切尘世间的枷锁，都在破碎。
道德、责任、伦理、秩序、敬畏……这些随着人类文明而衍生出来的东西，在陈生眼中已然全数消失了。
忽然，陈生笑了笑。
然后他走向了水果店，来到了店门口，水果店里的老板娘便招呼了一声：“陈医生，要买点什么？”
住的久了，自然附近的人都认识了。邻居还有可能不打招呼，但是这些开店的小老板，自然不可能不认识。
这是经商之道，也是开店的赚钱路子。
而水果这种买卖，又不是像一些网店一样，只赚一回，能宰一个是一个。这种水果店很需要维护好周边的关系，因为若是附近有人想吃水果了，第一时间想的来这里买，当然如果被坑过自然另说。
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有点脑子的店老板都不会这么干。
而干了的，通常也离关门不远了。
“我先看看。”
陈生一如往日般回应了一声，语气平静且温和，像是什么都没变一样。
不多时，挑好了水果的陈生付钱离开。
只不过没走几步，他突然从装着水果袋子里抓出了一只橙子。
轻轻一吸。
凑在鼻端的一只橙子随之瞬间枯干。
陈生不动声色地捏碎，便顺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里。附近不是没有人，但此时陈生已然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给看到。
仿佛是百无禁忌。
然后，他继续那一袋子水果往回走。
上楼，开门。
就有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老陈，你干什么去了呀？”
“买点水果。”陈生笑着回应道，他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某个少女一手一个盘子，从厨房间走出来。
闻了闻，居然出乎意料的很香。
“你做了什么菜？”陈生忍不住问道，他略微有点惊讶，因为他以为又是看到像上次一样的菜品，但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好。
至少在这菜的香味上，不那么和人类的胃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