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是做给哪位？”店主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
“做给我女朋友。”她听到他说。
店主并不惊讶，只是微笑着给她一本手册，上面是她所有作品的样片，让她挑喜欢的。
照片分风格和材质，都很精美。
他在她身边坐下，跟她一起看册子。
“想要什么样的？”他问，“不一定要其中一个，我们可以定制。想挑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她其实在想象戴上它们的样子，但是觉得自己的想法难以说出口。
她先选了几只项圈试戴，店主取出盒子放在她面前，一个个拿出来试。
有纯珠宝的项圈，看上去就像正常的choker，纯银打成缠绕的藤蔓，像王冠一样围绕着脖子，垂下的流苏镶嵌钻石。
还有蛇皮材质的项圈，暗绿色蛇皮顺着鳞片纹路镶金丝，前端扣着小巧的铃铛。
还有最经典的皮质，黑色纤细的圈身用牌子连接，上面写着“DEARPUPPY”。
她脱下外套，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长袖衫，挽起头发。她的脖子修长白皙，低着头认真地等待试戴。
“你的小狗很乖。”店主看着她，对Y说道，“我的就没那么顺心，昨天还被我弄晕了。”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在镜子里瞪他。店主拿着项圈，走到她身后要给她试戴，却被他拦下。
他微笑，声音却有些冷淡：“让我来吧。”
她并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紧张，他就已经拿着项圈，从她身前戴上，轻柔地在后面围住。
“这个长度合适吗？”他问。
她点了点头，他便扣上系扣，调整好位置。
镜子里她的脖子上戴着一圈做旧的鳄鱼皮项圈，黄铜细链缠绕着皮身，上面镶嵌着一颗颗鸽血红，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有种野兽的呼吸感。
他站在她身后，手指在项圈上抚摸，隔着项圈感受到触感，她屏住呼吸。
“戴着舒服吗？”他轻声问，“我不想让它伤到你，有时动作太大会磨破皮肤。”
“有点硬。”她说。
试了一轮，他看了她的脸色，决定要定制。
先要试材质，用裸圈戴上，他细致地观察，询问她的感受。
直到试出最柔软的项圈，然后店主开始按照她的喜好画草图。
今天没法立刻出成品，他们先行离开，几天后会收到设计图。
临行前，店主随口问了一句：“两位有兴趣参加我们酒吧的活动吗？”
原来这家店不仅是手工项圈店，店面通过一条阶梯下去，地下是一个酒吧。
“我们会定期举办公调活动，”她说，对着Z勾起唇，“是私人活动，互相不透露现实身份。如果有兴趣，可以联系我。”
他警惕地环着她的腰，她耸了耸肩，回答：“好。我们会考虑的。”
店主饶有兴致地想，这对情侣挺有趣。现在像是主从位置突然变换，她开口时完全没有拘束感，反而像是那个主导者。
出了店门，她后知后觉：“她刚才是在对我抛媚眼吗？”
他冷冷地说：“你才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