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你怕热,一热就睡不安稳。我又不困,便给你扇扇风。”
说着手里的扇子扇得风更大了些,“你脸上都是汗,先去洗洗去去暑气。”
说着就朝外喊了一嗓子:“兴儿,水可是备好?”
兴儿从外面进来,“二爷,水已经备好,小的这就寻人抬来。”
很快兴儿就和柱子抬着浴桶进来,不一会儿就将浴桶里倒满水。贾琏问道:“可带了换洗的衣裳?”
叶向晚闻言有些懊恼:“这倒是忘了带,算了,一会儿吃了饭就回。”
他从贾琏面前经过,却被贾琏拉住了胳膊,转头疑惑地看着他,就见贾琏紧皱着眉头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叶向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贾琏走到他身后,仔细瞧着他脖子上的一片红,眉头紧皱着,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恐是晒伤了,日后田里的事交给别人去做,你就不要去了。”
他伸手摸了摸叶向晚后颈晒伤的地方,眼底有着些心疼,“一会儿入水该疼了。”
有些热的手碰触到后脖颈,叶向晚不习惯地瑟缩了下脖子,同时也感觉到了后脖颈的丝丝疼痛。他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贾琏的手,“没事,回去抹些药膏就行。”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在那里站了些时间,就被太阳晒伤了。难道自己的肌肤现在这么嫩?
他走到屏风后,脱去衣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好像确实嫩了不少。到底是养尊处优了些日子,一点苦都吃不得了。
贾琏紧皱着双眉听着屏风后隐隐传出的几声痛呼声,转身走了出去。
他对着兴儿招了招手,兴儿急忙跑过来,“二爷。”
贾琏悄声嘱咐了他几句,又将腰间的钱袋取下给他,“快去快回,剩下的做你的赏钱。”
兴儿闻言笑着点头,“是,小的这就去。”
说完就往外跑,一溜烟儿就没了影儿。
这里离京城并不远,兴儿又是卯足了劲儿地赶着马车,在叶向晚沐浴结束之前带着药膏回来了。
叶向晚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屏风后走出来,“你也去洗洗。”
“不急,你过来。”贾琏拉着叶向晚走到床边,让他坐下。
“做什么?”叶向晚手里的布巾被贾琏拿走,感受着他在给自己擦拭湿发,他心里不自在极了。
他想要将布巾夺回来,就听贾琏轻喝道:“别动。”
叶向晚很别扭,他和贾琏什么时候这样亲近过?可他若是再拒绝倒是显得自己一惊一乍。反正贾琏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自己,他干脆任由他给自己擦拭头发。
这样想着,他也放松下来,又不是自己让他这样做的,他何必感觉到别扭,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让贾琏帮忙擦拭着湿发。
等湿发擦拭得差不多了,贾琏就将他的发丝拨到一边,露出满是红痕的后颈。雪白的脖颈上那一片红很是显眼。
他打开药膏盒子,挖出一坨绿色的膏体在红痕上抹开。
叶向晚只觉得后颈处一片冰冰凉凉,之前的刺痛也逐渐消失不见,似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药膏?”
贾琏随口道:“之前你沐浴时我让兴儿去城里买的。”
叶向晚闻言心里就是一动,但那一丝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这点小恩小惠可打动不了自己。贾琏这做得都是表面功夫罢了,很可能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和财富,他才不会上当!
“谢了,多少钱?我给你。”
贾琏擦药的手一顿,闷闷道:“你我之间何必分得这样清?我对你好些还不好?”
叶向晚道:“好啊,你对我好当然好。”
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好的话,但也不想打击贾琏的积极性,毕竟这样的贾琏应该好拿捏些。不比之前,只是受自己威胁,如今他自愿那就更好。
听着叶向晚这还不入心的回答,贾琏心中泄气。但很快他就安慰好了自己,都怪自己往日里太风流,所以叶向晚才会觉得自己不可靠。不过没关系,他会做出改变,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吃了饭,俩人又在庄子里待了一会儿,等到太阳没有那么毒了,才坐上马车一道回了府。
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让红珠和清荷给他做个冰碗吃。
坐在凉席上,边上放置着两盆冰降温,手里端着一碗冰碗吃着,叶向晚舒坦地长舒了口气,“舒服。”
贾琏也吃着一碗冰碗,道:“等秋老虎过去,天气就会凉爽许多。”
闻言叶向晚道:“没想到一转眼好几个月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