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一事,最是不由己心,岂能控制?”贾琏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嘴角咧地老大,“以前我不懂,只想着人生在世不过风花雪月一场,只顾着自己快活就是。可现在我却觉得那样的日子没意思的紧,人活一世,总要有点什么意义才好。”
叶向晚笑了一声,“活着就已经很有意义了。”
“可我觉得若是能与你一起生活,那样的日子会更加有意义。”贾琏慢慢挪到叶向晚身边,轻声道:“只有我们两个,可好?”
叶向晚知道在黑暗中看不到贾琏的神情,可他还是定定地瞧着贾琏。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日子还长着呢。”
“你说得对。”贾琏笑了,“日子还长着。”
总会瞧得清楚的。
回到伯府,贾琏看着要回房的叶向晚没有再问自己可不可以搬回去,而是脸上带着甜蜜笑意回了自己的房间。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了几天了。也许到时候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第二天贾琏要去上朝时,就见小厮墨竹拿着两个荷包过来,“这是伯爷吩咐厨房给您备下的点心,说是给您垫垫。”
贾琏接过荷包,就感受到里面的温热,脸上顿时就扬起了笑容。他打开荷包看了一眼,是金丝糕,是他喜欢的糕点。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贾琏心中充满了暖意,眼里满是柔情。他心中有我。
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心中有我!贾琏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绵软香甜的糕点让他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吃完了一块糕点,贾琏将荷包往袖子里一揣,带着墨竹就高高兴兴去上朝了。
这一日,办公的贾琏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过,直让身边的同僚讶异不已,这是捡钱了?这么高兴?
贾琏神神秘秘道:“捡钱?捡钱我可不会这样高兴。”
让他高兴的可是比钱珍贵多了。
当树上最后一片黄叶落下的时候,天气变得寒冷。
不过叶向晚有恒温风铃,他买了一串禁步样式的风铃玉串儿挂在腰间,又好看又保暖。但为了不让人觉得他是个傻子,还是穿了稍厚些的衣裳。
贾琏看见了也想要一个,就道:“晚哥儿,你这禁步可真好看,可否给我一串儿?”
叶向晚将桌子上的一个木盒往他面前推了推,贾琏欣喜地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串儿玉串儿风铃,“晚哥儿,我就知你心里还是想着我的。”
“给你就拿着,再废话就给我。”叶向晚不想听这些扰乱自己道心的话,就让他闭嘴。
贾琏低头将玉串儿风铃坠到自己腰间,脸上扬起美滋滋儿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晚哥儿,不知今晚我是否可以搬回来?”
叶向晚摆弄银链怀表的手顿住,随后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如此求着想着要回来,那就搬回来吧。”
“好!”贾琏闻言兴奋的大吼一声,一把抱住叶向晚,“我就知道,还是晚哥儿心善。”
叶向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就将贾琏没好气地推开,“起开!”
贾琏得了想要的也不敢再撩虎须,眼角不经意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叶向晚眉头微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瞧瞧,和你荣国府的有何不同?”
贾琏接过那块怀表细细瞧着,怀表整体呈银色,外壳上镌刻着牡丹花,最上头坠着一条极细的银链子。他好奇地将怀表外壳打开,就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他震惊地瞪大眼眸:“这是······”
贾琏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向晚,“这是缩小的自鸣钟?”
叶向晚勾唇笑道:“这是钟,名为怀表。不过不是自鸣钟,它不会叫。”
他买的是最基础的款式,不会报时,只可以看时间。
贾琏看向手里的这块怀表,可惜道:“此物太过贵重,我荣国府那一座自鸣钟还是上皇钦赐的。如今这块怀表这般小,更方便携带,可见珍贵。但此物和其他东西比不了,你我都不了解其构造,便是售卖都找不到一个好理由。”
若是可以售卖,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火爆!便是一个一万两都会有人买!
叶向晚闻言笑了,“我若是有图纸呢?是否可以造出来?”
贾琏听他这么说,眼睛先是一亮,最后又暗淡着神色摇头,“怕是不行。”
“为何?”叶向晚疑惑不解。
贾琏道:“此怀表这般小,可见其内里构造精巧,不知那些巧匠是否可以打造出所需要的东西。”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叶向晚眼里闪着亮光,“能不能造出来那就是我的事了,只要造出来,那银子还不是哗哗的来。”
“那就是独一份的生意了。”贾琏的眼睛也冒气了亮光,仿佛遇见了不远的将来,无数的金银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