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特工蓄势待发,准备好迎接从天而降追杀上来的屠杀了。至于毒液本液也不是特别担心,神盾局特工们一直看着呢。
真要是打不过不需要闪电头铁,他们也会叫彼得来的。
闪电和毒液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
五天零三小时十四分钟。
这个数字像一颗钉子,深深楔进彼得的颅骨,在每一根神经上敲打。他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枚芯片静静躺在桌面上,反射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娜塔莎已经走了,风衣带起一阵冷风,门铃叮咚一声,像是某种仪式的终结。
但不是结束。
是倒计时。
奇异博士留下的咒语??不是武器,不是护盾,而是一道“认知锚定”。它能将一个个体的“真实存在”刻入多元宇宙的基本结构中,使其无法被复制、覆盖或同化。前提是,使用者必须**完全接纳自己的残缺**,包括那些他宁愿用一生去遗忘的部分。
可问题在于,一旦启动,这道咒语就会释放出一种逆向共鸣波,直接冲击所有“镜影”的核心节点。它不会杀死它们,而是让每一个“完美”的复制品被迫体验一次原初的创伤??格温坠落的那一秒,本叔咽气前的眼神,梅姨死时他没能握住的手……所有被抹除的痛楚,将以千倍强度回流。
代价是:施术者将永远失去“被世人理解”的可能。
他的名字将成为禁忌,他的形象会被扭曲成恶魔,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将被视为背叛。哪怕他救下整座城市,人们也会说:“看啊,他又在演了。”因为真正的英雄不该痛苦,不该犹豫,不该在夜里独自饮酒到呕吐。
而“镜影”们会恨他入骨。
它们不会攻击他的身体,它们会攻击他所爱的一切。
彼得盯着芯片,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角渗出干涸的血丝。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到皇后区的老房子,不能再悄悄站在格温墓前听风吹树叶的声音,不能再给梅姨打电话说“我今晚回家吃饭”。
他将成为传说中的污点,成为教科书里那一行被红笔划掉的名字。
可那又怎样?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芯片的瞬间,一道幽蓝的光纹顺着皮肤蔓延至手腕,仿佛有生命般游走。耳边响起低语,不是声音,而是记忆本身在说话: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话曾是他生命的基石,如今却像一根锈蚀的铁钉扎在心头。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穿上自制战衣时的兴奋,想起本叔倒下的那一刻世界如何崩塌,想起格温坠下时他指尖擦过的发丝??这些不是荣耀的起点,是伤口的开端。
而“镜影”想要抹去这些。
它想把“蜘蛛侠”变成一座雕像,洁白无瑕,永不疲倦,永远微笑。可那样的存在,根本不是人。
他是人。
他会怕,会错,会崩溃。
所以他才值得信任。
芯片沉入掌心,融进皮肤,化作一道深紫色的纹路,盘绕如蛛网。刹那间,宇宙深处传来一声无声的震颤,像是玻璃被轻轻敲击。七条时间线上的“镜影”同时抬头,无论他们正站在洛杉矶的高楼之巅,还是南极的冰原之上,抑或是罗马教廷的圣坛之前,他们的动作齐齐一滞。
同步率骤降至51。3%。
裂痕开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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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伦敦。
大本钟的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正是当年彼得第一次与英国特工交手的时间。天空阴沉,乌云压城,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雨水混合的气息。议会大厦地下三百米,代号“伊卡洛斯”的数据中心正在运行一项绝密程序??“英雄人格标准化模型”,旨在为全球超能者建立统一的行为准则,剔除情绪波动、道德犹豫与个人偏好。
项目负责人是一名白发苍苍的心理学家,名叫艾略特?克雷恩。他曾参与神盾局早期的“复仇者心理评估计划”,坚信人类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消除暴力冲动与决策失误。在他看来,“蜘蛛侠”的堕落恰恰证明了自由意志的危险性。
“我们需要的是可预测的守护者。”他在演讲中说道,“不是靠热血和眼泪维持正义,而是基于逻辑与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