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末度把手帕掏出来，弯下腰细心地帮林羽擦掉了嘴角残留的咖啡渍，复而又关心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眼眸中闪过不解，又很快消失，“抱歉。。。。。。阿羽，是我做的不好。”
林羽快被苦晕了，他此生第一次接触到“咖啡”这种可怕的东西，竟然如同中药一般，恐怖如斯。
他困惑的歪了歪脑袋，他明明记得原主很爱喝来着，就连记忆里也是很香的味道。。。。。。。。。。
001慌张的围着林羽打转，吱呀吱呀的乱叫，“宿主是小龙呀，没喝过咖啡呜呜呜可怜宿主。”
林羽重新坐直，两人视线相交，凝聚的眸子倒映上了彼此的影子。
——张末度这才发现，林羽的眼眸很淡。
有些异常的淡。
平静无波的瞳孔，此时却像是被打乱般波光粼粼，似湖面被抛上的一颗小石子。
石子慢慢滚落，打散了湖面。
也打散了抛掷石子的少年的心。
张末度心虚的后退了下，顶着林羽的目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林羽轻咳了一声，又把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001绕着电脑，亮亮的光球贴在了电脑屏幕上，忽闪忽闪，“这开的权限也太高了，总ceo权限啊。。。。。。。”
林羽指挥001把数据下载下来，关闭屏幕，“我送你回去。”
张末度盯着林羽，只见林羽淡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化，纠结地点了点头。
……
直到林羽利索地上了车，张末度这才回过神，顺从地坐上副驾驶。
此时夜色已经极凉，风能吹的人连打了几个哆嗦。
市中心的路灯有些稀稀拉拉，像是在同人们反馈来自夜晚的平静。
他扭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林羽：
“我记得。。。。。。这辆限量超跑是上周被李家的人拍下来了?”
他没忍住凑近了林羽，靠近他的身侧，悄声说：“是李一德送给你的吗？”
林羽放下手刹，点了点头。
张末度垂眸，眸子微微瞪大，将自己的手攥成拳头，“我也可以送给你——这辆车百公里加速并不是最优的，车内设计也并不完美。。。。。。。我——”
他默默缩回自己的位置，整个人重新坐好，端端正正的把手放在膝盖上。
张末度的眼神看起来湿漉漉的，他抬起眼睑，像被打湿了的小动物般看向林羽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贬低你的朋友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什么？”林羽说道。
张末度低下头，垂眸不语。
“阿羽，你可以把我也当做你的朋友吗？”
“宿主，我查了所有监控，张末度那个点遇到你确确实实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