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小鱼左转右转，此时脑海里的系统声音觉醒进程到达了百分之四十多。
穿过满池荷花丛，江洛深来到一片开阔的水面处，映入眼帘，就见到水中央一道女子身影背对着他静坐在水上。
绯红的云纱衣裙流光溢彩与水面贴合，乌黑的青丝垂落于腰后，可见高挑纤细的姿影。
三条小鱼抵达到目的地，放慢游动的速度，甩动鱼尾慢悠悠游到女子的手边，轻轻探头贴了贴，像是感受到触碰，女子的手穿过水镜，不染一尘的手连水托起那尾小鱼。
这背影好熟悉？
江洛深下意识迈步靠近，再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清醒，脑海里那道声音来到了百分之五十。
“你来了，你比我预料的要更早来到这里。”
背对着他的女子突然出声，声音轻灵而柔和，她放下手里的鱼，起身转向他。
当看清女子的面容，江洛深脑子里仿佛炸响惊雷，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张和池宁容色完全相同的相貌，试图找到一丁点不一样的地方。
“你是池宁，不，你不是。”
即使相貌一丝不差，但池宁的眼神他不会记错。
江洛深掐紧自己的手心，一点儿都不疼。
果然是梦。
“你觉得是梦？灵魂怎么会感受到**的疼痛。”池宁道，“我不是池宁，我是你心里的池宁。”
江洛深想要转身离开，又想到无法走出这里，只好面对这个假池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池宁默默凝视了他一会，道：“你来的太早了，看来是天道从中打乱了一些事。”
江洛深觉得眼前的池宁虽然不太一样，但给他的感觉还是很亲近，不由地身心放松下来。
“你也认识天道？”
“我比你认识要早的很多。”
“你为什么要说我来得太早了？”
“……”她默了默说，“我看不到你的心。”
江洛深一脸迷茫，抬手捂住心口，不太理解问：“我的心不是一直在我的身体内？你说的心是什么样的心？”
这个问题池宁没有回答，江洛深只好转移话题。
“天道说我和池宁没有未来，是真的吗？”
池宁点了点头：“嗯。”
江洛深面上难掩心中产生的震惊，仍然不死心追问原因。
“为什么？天道还管姻缘？”
池宁眼底晦暗不明，迈步朝江洛深走去，毫无情绪说：“姻缘天道管不了，但姻缘是可以强求的，你要是能让池宁永远留在九洲，你宁愿永远做一个凡夫俗子，自然就可以达成你心中所念，江洛深，你愿意为了你的私念去阻止她吗？”
“等等。”江洛深抬手阻止道，现在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尤其脑子里还有声音不停地播报，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不足三步远的池宁身上，一寸寸审视，问出一句质疑，“你该不会是天道变出来的东西吧？天道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你们俩真的是一模一样，由此可见，你肯定不是池宁，池宁是不会放弃飞升的，当然，我也不会。”
池宁：“……”
江洛深摆摆手，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神情道：“好了，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比如我怎么出去这类的，最好能让我回到九洲，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
结果他刚说完，眼前的池宁目光变得十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