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锐,“???”
这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他的头发当即就根根竖起来了,瞪着眼睛,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梁秋润能看出来。
他在说,“你凭什么这般说我?”
梁秋润,“因为你只有闯祸的能力,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梁锐不信,“我有!”
梁秋润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你把修建厂房的钱赔下,把损失的猪肉赔下,还有外面等待领猪肉的各个单位干事也解决了。”
梁锐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他都办不到。
“既然办不到,那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
得!
这才是梁秋润的目的,让他心甘情愿赔钱的目的,“我不要以前我给你的钱。”
“我要你自己挣的钱。”
这可真是为难梁锐啊。
他一个初中生怎么去挣钱?
梁锐气鼓鼓,“你这是为难我。”
“是。”梁秋润很直白的承认了,“你不也是在为难我吗?”
“你捅的篓子让我给你擦屁股。”
梁锐瞬间哑口无言,“爸,你到底想怎么办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爸一直在给他挖坑。
梁秋润,“我想怎么办?在事情开始的时候,我最想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但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怕自己的战友在天上看着,说他打他唯一的血脉。
梁秋润没说完的话,梁锐懂了,他脸色顿时煞白了下去。
很多时候,他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是父亲的儿子?
梁秋润,“梁锐,我能打你,但是我不愿打你,因为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怕我打你,他在天上看着心疼。”
那么好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挡在他身前,被炸药炸成了红色的沫沫。
飘的半空都是红色的血雨。
抓不住,触不得,看不了。
这是梁秋润一辈子,都无法回忆,无法面对的存在。
梁秋润低头看着少年,又仿佛看了那个他一样,他声音嘶哑,“梁锐,你不要辜负了他对你期望。”
同样,也是他对梁锐的期望。
梁锐瞬间不说话了。
他从来没有问过,他亲生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只知道,他父亲是为了救梁秋润牺牲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从黑省的山沟沟里面,被带到首都来。
从大山深处一跃成为首都人。
梁家人都说,他是走了大运。
梁锐知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