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兰彻底睡不着了,大冷的天气,她穿着秋衣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在房间四处找啊找啊,最后找了一个铁棍。
也就胳膊的长度,她比划了下,刚好能藏到枕头底下的地步。
“你明儿的结婚,别的都可以不带,这个东西肯定要带上。”
“到时候你就藏枕头底下,别让梁秋润发现了,万一他真要是禽兽发狂起来,你就给他一棒。”
江美舒,“……”
她哭笑不得,“姐,不至于,真不至于,老梁不是这样的人。”
江美兰被冻的瑟瑟发抖,她钻到了被子里面,朝着江美舒小声道,“你不懂,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却不能人道,会把那个男人逼成变态的。”
“他白日里面越是衣冠楚楚,到了夜晚,他就越禽兽,越变态。”
“我上辈子研究了一辈子的梁秋润,也研究了一辈子不能人道的太监,从秦朝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是变态的。”
说到这里,江美兰的神色认真了几分,“美舒,你信我,可以带着不用,但是你不能没有。”
“我说万一,万一,梁秋润发狂当禽兽了,我们又不在,你只能自己举起武器保护自己,你知道吗?”
“这个时候,你能靠的只有自己,什么婆婆,什么继子,他们都不会站你,因为他们是和梁秋润一国的,只有你,嫁过去是个外姓人。”
这是江美兰掏心掏肺地说了。
江美舒听完这话,她怔了下,脑海里面下意识地想起梁秋润,这人一直都是端方自持,温润如玉的君子。
简直不敢想他发疯当禽兽的样子。
一想鸡皮疙瘩就忍不住起了一身。
“那我留着吧。”江美舒接过铁棒,入手冰凉,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希望我用不上。”
她可不希望,自己一铁棒闷在梁秋润的后脑勺上。
江美兰见她收下了,微微松口气,“反正你藏到明儿的陪嫁的棉花被里面,我一会给你缝着,尽量让它掉不出来。”
“等你入了梁家,瞧着没人的时候,在偷偷的那拿出来,藏到你婚床枕头底下,记得不?”
江美兰怕她不会敲闷棍,还特意教她,“往后脑勺的位置上敲,这个地方有穴位,而且还是人的弱点,保证你一棍子下去,梁秋润在也翻腾禽兽不起来了。”
太狠了,太狠了。
光听听就太狠了。
江美舒忍不住打哆嗦,“我下不去手。”
江美兰瞪她,“真到那个时候,你下不去手也要下,梁秋润算什么?你肯定是保护自己最重要。”
“保护自己不受伤,知道吗?”
江美舒捏着大铁棒,她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我晓得了。”
“我会见机行事的。”
见妹妹听了进去,江美兰才微微松口气。
“姐,我睡不着。”
江美舒双眼睁着,看着屋顶的横梁,“明儿的晚上我就不在家住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还有些紧张。”
“你当时结婚的头一晚上,能睡着吗?”
能吗?
江美兰仔细回忆了下,她点头,“能的。”
她当时才重生回来,刚达成所愿要和沈战烈相亲结婚了,她高兴坏了。
一想到沈战烈那精壮的身体,她就内心火热厉害。
不是她好色,而是对于守寡了一辈子的女人来说,强壮的男人如同良药一样,会添满她一寸寸空虚的内心。
“你不紧张吗?”
江美兰摇头,“紧张倒是不紧张,当时就是有些兴奋,终于能和沈战烈结婚了,剩下的倒是愧疚了。”
是对妹妹的愧疚,她抢走了妹妹上辈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