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云起面不改色地把钢笔放下:“王总，您看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那么贵的钢笔应该不会被她敲两下就疯狂漏墨水吧？
“有一个地方，我需要确认一下。”王行之看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刚刚在疯狂甩他的钢笔，“你们公关部谁来负责出图？”
虽然她没敢明目张胆地写上去，但刚刚悦云起还是口头强调了一下老板在其中的重要性。
小白是个直男，拍照水平是只能看出来一个人是人的那种。
所以就算老板介意，悦云起还是硬着头皮说:“拍摄您的工作主要是由我负责。”
王行之:“嗯，可以做。”
他顿了顿:“需要我配合的时候，你直接联系我。”
今天王行之出乎意料得好说话。
悦云起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
她大着胆子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王总，那我现在可以拍您吗？”
王行之办公室的窗帘没有关，温暖的阳光入侵了他的办公室，在悦云起汇报的这会儿功夫，它从办公桌的一角慢慢爬到男人的手上和肩膀。
光线完美、服装完美、脸蛋完美。
“现在？”王行之的声音都在绝美光线的加持下变得诱人。
他平静地和她对视着。
可恶！人怎么能既有又有？
不过声音再性感、长得再帅，也掩盖不住资本家的气息。
悦云起先移开视线，支支吾吾:“老板您今天是带伤上班，这多么值得宣传啊，消费者看见了，肯定觉得老板您敬业，也会对我们公司产生好感……”
破碎感“残疾”帅哥，谁看了不迷糊？
“用你的手机？”王行之没反对。
悦云起点头，然后掏出手机，特地把实况打开。
拍着拍着，她发现王行之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偶尔俩人的视线还会碰撞上。
“王总，您不用看镜头，也不用看我这边，您就正常办公就行。”
“您就当我不存在。”
王行之直白地看向镜头后的她:“当不了。”
悦云起:“……那就摆拍吧，王总您要不要坐在轮椅上拍几张？”
她见他眉头轻蹙，连忙补充道:“五分钟就结束。”
王行之说:“我一个人没办法坐上去。”
悦云起立刻殷勤地走过来:“我扶您上去。”
王行之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看着伸到他面前的手。
她的手心红润柔软，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上面涂了一层亮亮的淡粉色甲油。
他甚至闻到了柑橘味的香气，大概是她早上涂抹的护手霜味道，不是那种刺鼻的甜香，而是清淡的果香。
他审视的时间有些久，悦云起指节微微往里弯了弯。
啊，她差点忘了老板对她的“嫌弃”。
手心翻转，握成拳头，她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搭在手背上:“您搭在上面就行。”
下一秒，宽而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拳头。
那张脆弱单薄的纸巾恍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