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席殃见沈垣之不说话,就故意蹭他,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求求你了,试一下。”
耳根都红透了,沈垣之扭过头。
席殃又凑了过去,急哄哄地叫着,毫不要脸地哼哼:“老婆,老婆,老婆……”
被他蹭的受不了,沈垣之又臊又怒地瞪他,只是他眼眸里含着水,看着,听着都没有什么杀伤力:“你非得我点头吗?”
席殃勾着唇角将他抱紧了。
房间里没了声音,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呜呜地风像是人的哭声,有些缠绵,又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被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在月光下,像是受了很大欺负那样,突然受不住似的狠狠地抓住了被子,拽紧又松开,泛着汗光,衬得指节细窄又纤长。
不多时,就被拽了回去,被另一只被他大了一个尺码的手。
没过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一直埋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的沈垣之含着哭腔,口齿不清地骂道:“唔……滚你妈……我肚子要炸了。”
第59章第59章“想不想和我结婚呀。”……
浴室里的灯有些刺眼。
沈垣之用手背挡着眼由着温热的水落在他的身上,刚结束完一场性事,他全身都没力,只能任席殃折腾。
绵密的泡沫从胸前划至胯骨,席殃那双不带什么力度的手很温热,腰侧时不时被轻轻揉着,在生理上很大程度上能缓解身体的疲劳,不过在感受到两只手向下滑时,沈垣之很快睁开了眼。
“啧。”拍开作乱的手,沈垣之轻皱着眉抬了下眼皮,对上席殃含着笑意的眼眸时,他心一动,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含糊道:“别乱摸。”
语气噙着蒸腾的水雾,听上去有些沙哑。
席殃垂着头看他,手很听话地滑了上来,他追随着沈垣之的视线,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洗着他身上的泡沫,轻声问:“弄出来了没有?我再看看。”
“弄出来了。”沈垣之烦他,想到刚刚做的事耳根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他略微挣扎了一下,略带不满道:“你都看了几次了……”
越想越生气,他自顾自地站在了淋浴头下:“没那么深,你还真以为你是豌豆射手啊。”
话刚落音,席殃就笑出了声。
走过去将他搂在怀里,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拿着淋浴头这里冲冲,那里摸摸,偶尔让沈垣之抬抬胳膊,替他用手洗洗脸,最后关上水,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腰:“好了。”
被洗得迷糊的沈垣之闻言立马就往外走,不管席殃交代要吹干头发再睡,他两三步就跨进了被窝里,困,实在太困,他一沾被子眼皮就粘上了。
刚呼出一口气,沈垣之心里惦记着不能将床弄湿,皱了下一眉,他很快将头垂在了床沿边,整个人打横着睡。
睡了不过两三分钟,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沈垣之迷迷糊糊听见了几道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接着就以这个姿势,被弯着腰的席殃亲了一下。
“头不充血吗?”他轻笑道。
“嗯。”沈垣之这会儿困意上头也不再拿乔了,拿湿润的发梢顶席殃的掌心,声音有多软就有多软:“帮我擦干。”
席殃听着他说话的语气,眼眸很快就噙满了笑,他低低地应了声,随后蹲在床边,用干毛巾轻轻擦着他的头发。
沈垣之困急了,呼吸时嘴巴轻轻张了些,很快就露出红透的舌头,不久前席殃还用力地亲过,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席殃低下头,看他的眼眸里全是温柔,轻轻地亲了一下又一下的。
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一扫,由着席殃捧着脸亲他,沈垣之皱眉轻声哼哼:“我想睡觉。”
他这两天真的累坏了。
心里本来就记挂着席殃生病的事,再又遇上消防检查,到处走都不算什么事,还得要求注意力集中,沈垣之这段时间很少锻炼,说实话,还真有些吃不消。
又或者是因为席殃来了,沈垣之有了放松的理由,也像是因为看到了席殃本人,那些让他揪心的事很自觉地让为他路,不急着解决问题,这会儿就想抱着席殃睡了一觉。
想到睡觉,沈垣之突然睁开了眼。
对上席□□线的那刻,他的困意很快消失了:“你昨天真没睡好?”
用手指梳散沈垣之被毛巾揉成一团的头发,思考片刻后,席殃“嗯”了声:“是真没睡好,”他语气一顿,亲了亲他,低声道:“你昨天说了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两人之前干事的时候没开灯,这会儿也仅仅只开了壁灯,微弱的光线落在席殃脸上,他刚洗完澡,眼尾被热气熏得有些红,看上去有几分脆弱。
沈垣之移开视线,没说话了。
席殃见状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将湿润的毛巾放在一旁,他很快钻进被子里,大手一捞就将沈垣之抱在了怀里。
这家酒店的沐浴露是柑橘味的,两人刚刚都洗了,现在都是一样的味道,很香带着柑橘的甜,窗外下着小雨,雨声很轻,沉默声中,和心脏跳动的声音慢慢地形成共鸣。
沈垣之被禁锢在席殃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很快归于平静,他们这样拥抱有很多次,沈垣之感觉不到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