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没说清楚,沈垣之却明白。
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譬如那位心理医生,席殃说那是他的朋友,两人关系很好,以后带你去见他,又聊了请沈垣之晚上吃饭的那个男人,沈垣之解释,席殃不听,借着这个由头让沈垣之亲亲他。
“不是泄欲,”席殃低声道:“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想要亲近你。”
沈垣之知道是自己口不择言,轻声哄他:“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也不能说分手。”席殃认真道。
沈垣之点点头:“不说。”
后来又聊了许多,聊家里的小猫,两人头碰着头看家里的监控,看小猫睡得打呼,又聊以后家里该装修成什么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有一个大大露天阳台。
最后聊到窗外雨声停了,聊到席殃在他颈窝里放缓了呼吸,黑暗里,沈垣之盯着天花板,心里依旧震荡。
他从没想过结婚。
在经历过父母十多年来分崩离析的婚姻后,在排斥各种让人难以维系的亲密关系后,沈垣之盯着席殃那张睡得很熟的脸,脑海里只浮现出几个字。
如果是席殃,那么他是愿意的。
第60章第60章“不许欺负他。”……
转眼间就到了学校周年庆的日子。
沈垣之这天忙的很,早上闹钟还没响就被小猫挠门的时候吵醒了,他在席殃怀里翻了个身,脑袋迷糊着,声音含着浓浓的睡意:“什么时候了?”
两人昨天闹得有些厉害,直到后半夜了,有些失眠的席殃才埋进沈垣之颈窝里睡着,他这几天睡眠质量改善了不少,不过这会儿也困,过了好久才出声:“六点。”
话刚落音,沈垣之叹了口气:“小咪很不礼貌,这么早就闹腾。”
小咪是三花猫的名字,沈垣之昨天回来见它的第一眼,这只小三花就朝他奶声奶气的咪了一声,沈垣之觉得它叫唤的很可爱,于是给它起了这样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
“可能是昨晚看见我欺负你了。”沉默了一会儿,席殃将他搂得紧紧的,低笑道:“你在床上哭,它在门外听到了。”
“你够了啊,一大早就说这些。”沈垣之不好意思地打断道,听着小猫的叫声有些于心不忍,他挣扎了下:“松开,我去看看它。”
席殃闻言松开了手,看着他下床的背影,语气很是不情愿:“你昨天回来了就一直在看它,你发没发现你都忽视我了,沈垣之,难道它比我更可爱,更有吸引力吗?”
显然是在无理取闹。
沈垣之当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穿拖鞋。”见他要光着脚出去,席殃又开口道:“别光着脚。”
沈垣之脚步一顿,他转过身走到床边穿上拖鞋,对上席殃的视线时,见他又要说话,敷衍地弯下腰亲了亲他的脸。
“好了没有?”
席殃嘴角浮着浅浅的笑:“嗯。”他指了指另一侧脸颊:“这儿也要。”
“席总你是真黏糊。”沈垣之凑过去亲了一口:“还有哪?我一次亲个够。”
“有是有,但你又不给亲。”席殃掀开了被子。
卧室里没开灯,光线从薄薄的落地窗照了进来,沈垣之看了一眼后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了。
推开门的刹那小咪就不再叫了,沈垣之抱着它倚在门口,白皙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它顺着毛,在小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时,沈垣之用脸颊蹭了蹭它的脸,一猫一人相处的很是愉快。
视线瞟到床上依旧门户大开,撑着头看着他俩,目光温柔的席殃时,沈垣之终于是憋不住笑,垂头看它低声道:“你看你爹,不正经的很。”
——
早餐是煎蛋和豆浆。
鸡蛋是沈垣之煎的,豆浆是席殃下去买的。
“完美鸡蛋,”两人穿着整齐,迎着晨阳在大阳台上吃着煎鸡蛋的沈垣之很臭屁道:“虽然我从不轻易展示我高超的厨艺,但并不代表我没有,比如这个,是我最拿手的美食之一。”
“好吃好吃。”席殃边吃边点头,忍着笑意夸道:“色泽光滑,外表细腻,口味适中。”
“不愧是蛋中极品。”
沈垣之嫌他夸的不够走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而后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今天你怎么安排?”
“我得早点过去。”没等席殃说话,沈垣之叹气道:“忙啊忙。”
“我和你一起。”吃完最后一口鸡蛋,席殃靠在了藤椅上,他大手一捞就将滚在花盆里的小咪抱在了怀里,忽视它的挣扎,席殃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着毛:“是去看新修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