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喻安然笑了声,然后主动介绍,“我叫喻安然,你呢?”
室友快速说道:“我叫冯佳茵,来自苏城。”
喻安然说:“我家在酒叙,西南两省交界的地方。”
冯佳茵拖了张凳子坐到她旁边:“说真的,我觉得你好厉害,超酷!”
喻安然惊讶道:“啊?怎么又从软妹变成酷girl了?”
“不是那种酷,不是行为自由穿衣时尚的酷。”冯佳茵解释道,“是那种很坚毅、很顽强的酷,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所不具备的一种品质,很能吃苦耐劳,也很能抗压。”
喻安然笑了下:“姐妹,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贬我了。”
“夸你夸你,绝对是夸你!”冯佳茵急忙拉住她手,“没有说反话,真的是夸你。”
“那谢谢了。”喻安然笑得眼睛弯弯的。
冯佳茵说:“暑假我跟朋友去旅游,坐了七个多小时的高铁,我都觉得好累,感觉命都去掉了一半。简直不敢想,你坐火车坐了三十多个小时,那得多累啊?”
喻安然语气轻松地说道:“还行吧,看看剧,听听歌,趴着睡一会儿,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趴着睡?”冯佳茵机敏地抓住了重点字眼儿,“时间那么长,你没有买卧铺?”
喻安然语气淡定:“我买的硬座。”
哪里有总裁,上面只有间空荡的办公室,运核集团的继承人哪里那么好见的。
喻安然自不量力,就别怪她心情不好拿她出气了。
荆献缓过劲儿,抄起手,好整以暇盯着喻安然。
她的脸此刻像个桃子。睫毛长翘,耳廓的皮肤很薄,很红,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见她不敢拿眼睛看他,那股恶劣的性子又钻出来。掐她的话问:
“到底想坐还是不想坐?”
喻安然局促,咬了下嘴唇,“刚才急刹车,我没站稳。”
“实在想坐我就让给你。”
他嗓音低低的,散漫得很,“别一会儿又扑过来。”
喻安然听得耳热,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她鼓着脸,一字一顿回:“放心,我现在就站后面去。”
喻安然吃了东西,洗完澡已经快接近十二点。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睛时不时眨一下。
很累,腿很沉,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大脑却过度亢奋,睡不着。
就算什么也不想,晚上发生的事还是像电影片段一遍一遍地回放。放到最后,汇成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假设——
如果荆献没有出现,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