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凝视着苏泠，目光里含着审视和警惕。
天知道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盯着我干什么？”苏泠挑眉轻笑。
闻言，许顾默默把视线收回去。
“不说话？”苏泠呼出一口气，缓缓俯身。
她打定了主意，今天说什么都要让许顾在她手里认栽。
“你知道我刚刚想让你喝什么吗？”苏泠压低了声音，在少年的尖耳边呢喃。
她呵出的气息灼热滚烫，烧进了少年的心尖尖儿。
许顾默不作声，往边上挪了挪。
面对少年这明显嫌弃的态度，苏泠也不着急。
她低头，启唇，用气息修饰口型：“春，药。”一字一句，像是妖魅的轻语。
甜腻的气息侵袭过来，许顾的目光变暗。
是错觉么？她身上的香味和玻璃杯里一模一样。
苏泠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飘飘的在少年臂侧的肌肉线条上游走，上面沾着水渍，摸上去很滑：“知道为什么让你喝春药吗？”
“为什么。”少年的语气听着不像问句。
许顾已经猜到了答案。
苏泠给他准备的，自然是想要引起他的冲动。镇静剂抑制了他的兽性，那么让他亢奋起来，说不定能让他回归半兽人的形态。
性欲是很好的催发剂。
她很努力，但她低估了他对自身的控制力。她也不知道，就算他有了性冲动，也不会变回半兽人。
苏泠的动作越发放肆，她捏住少年的下颌，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强、奸、你。”
这话许顾听着很熟。
记得当时苏泠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种恬不知耻的下流话。
他开口：“你可以试试。”
这话说出来，就等同于宣战了。
苏泠较起劲儿，又凑近了些。
少年白皙的躯体比例完美，肌肉线条跟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就连散发出的气息都是这么诱惑……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从心底里蔓延出来无数只蚂蚁，它们在血管上跳舞，庆祝着理智的牺牲。
甜腻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苏泠猜，或许这种液体会像酒精一样挥发，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加速？
如果药性挥发在空气里对她起了作用的话，那对他有用吗？
苏泠只能赌一把。
她低头，眼看着少年盘着的双腿稍微松动了些。
霎时，苏泠心里冒出来某个念头，蓦地伸手过去，纤细的手指骤然扯下许顾的浴巾，露出下身黑色丛林里蛰伏的野兽。
少年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他当然也不想示弱。他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事情渐渐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眼下，他们狭路相逢，短兵相接。
这是一场人性与兽性的博弈。
谁都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