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默……对不起……”
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我的颈窝里,用一种充满了无边痛苦与自责的、绝望的声音,反复地,向我道歉。
“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露出那种……那种表情来伤害你的……我控制不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话,像一把把最钝的、生了锈的刀,在我的心脏上,来回地、反复地,切割。
她竟然,还在为这种事情,向我道歉。
她竟然,还在担心,她那副因为被强暴而失神的表情,会“伤害”到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用尽全身的力-力气,嘶吼出声。
“姐!我都知道!!”
我反过身,用更大的力气,将她那瘦弱、冰冷的身体,狠狠地,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不是!从来都不是!!”
在那场混杂着泪水、愧疚与原谅的、歇斯底里的嚎哭之后,我们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将浑身冰冷、还在不住颤抖的姐姐,从冰冷的地板上,半扶半抱地,安置到了她的床上。
她的身体是那么的轻,像一片羽毛,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姐,你等我一下。”我对她说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
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属于周日上午的、平和安详的气息。
这与我们刚刚经历过的、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密室,形成了如此荒诞、又如此残忍的对比。
我冲进最近的药店,买回了一管红霉素软膏。
回到姐姐的房间,她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赤裸着身体,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背对着我。
“姐,”我走到床边,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她,“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
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我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点白色的、冰凉的药膏在指尖,然后,轻轻地,将被子,从她的后背上,掀开了一点。
那片原本光洁如玉的、优美的背部,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因为被绳子抽打而浮现出的、一道道鲜红的檩子。
而在她那浑圆、挺翘的臀瓣上,伤痕,则更为密集和触目惊心。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用指尖,蘸着冰凉的药膏,以一种近乎是朝圣般的、极致轻柔的姿态,一点点地,涂抹在她那些红肿的、发烫的伤痕上。
我的每一次触碰,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会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地、猛地绷紧一下。
涂完了背部和臀部,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重的、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们都知道,最严重的伤,在前面。
“姐……”我艰难地开口,“前面……也需要……”
她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地,翻过了身。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在不住地颤抖。她的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然后,她微微地张开了她那双修长的腿。
当我的目光,落在她那片,惨不忍睹的地方时,我的眼泪,又一次,差点涌了出来。
那里,早已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副娇嫩、完整的模样。
它红肿、破裂,甚至带着一丝丝青紫的瘀伤。而最中间那道,被郝勇用绳子,狠狠抽打过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破了皮的血痕。
我的心,疼得快要碎了。
我不敢想象,她当时,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我用颤抖的手,再次挤出药膏,怕她疼,我的动作,比之前轻柔了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