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表斯文的阙嘉航,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与其挡着顾展与阙嘉航见面,不如从根源解决问题。
直接解决阙嘉航,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以疯制疯。
阙东朝看着顾展眼尾的残妆,若隐若现一抹桃红。
“看什么呢?”桃红突然绽放开。
“像桃花,你的眼尾。”阙东朝脱口而出。
“哎。”
被夸像朵花,还是第一次,顾展心跳漏了好几拍;桃花效果很好,金主不仅被抢回来,还被占为己有。
“嗨,我妹瞎搞,本来是想帮你抢回金主的。”
“不用抢,跑不了,那是我亲弟。”
阙东朝心一狠,全盘摊开,遮掩躲避向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自由放任才是他的常态。
前世,从游离在家族生意外,到大权在握后,将顾展拉到自己身边,阙东朝花了五年,
只要顾展不和阙嘉航有瓜葛,最坏,不过再花五年,他可以等。
若不能将头颅奉予爱人,留在肩上也只是负担。
二十岁的顾展,正仰头看向自己,漂亮的杏眼在夜灯下漾着水波,满是暧昧。
“哎哟喂,可以啊,鸭船长,都结拜上了,金主爸爸的十几万没白花,情比金坚。”
阙东朝接不下话,这暧昧满是消遣。
他的小狗,晃着脑袋,公鸭嗓笑得嘎嘎响,乐不可支。
阙东朝双手掩面,仰头朝天。
绝望。
比花五年更坏的,是顾展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
不知为何,顾展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未来的老公是只鸭,还是只昂贵的高级鸭。
还喊自己鸭船长。
鸭船长!
全盘摊开的真相,被默认成以色事人的技巧。
“鸭船长,幸亏你跑得快,王胖子被勒令关门整顿一周,晚上阙嘉琛消费的那几十万,我们也不要抽水,当是抵消,行吧?”
“我们?”阙东朝第一次听顾展用这个词,有点意外,他放下手,表情控制不住地柔软。
“难道打架你没有份?”绽放的桃红扬起,满是揶揄。
“我打他,是因为你。”阙东朝看着那抹红,微探下身。
再试一次。
“我?”顾展猛然抬头瞪向船长。
两人很近。
阴天无风的温柔海面,又一次出现在船长的眼底。
午夜昏暗灯影下,顾展的面庞清晰地映在船长的暗眸里,银发玉肌,若再靠近一点,是不是也可以看清眸中自己的神情?
“无,无稽之谈。”顾展垂下眼,哑声说着,捏紧手中的兔耳。
“是真的。”船长回答。
“我不想他碰你。”船长又说。
像细小的电流在耳边一触。
酒喝多了人容易起幻觉,连船长的胡话都觉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