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下顺平不动声色地牵扯，他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离去。
发出的袭击都被白九拦下，真人垮着脸，阴霾覆在脸上，“我很不高兴！”
“但是我高兴。”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白九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呢。
她的态度在真人看来相当糟糕，他顿了顿，又露出惯以为常的伪装，无辜地询问：“我们不是伙伴么，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伙伴？”白九思考了一瞬，别有深意道：“你说得对，但我们还差一步才能成为伙伴。”
“……”莫名的，真人不想知道差的是哪一步，他打算掠过这个令他感到危险的话题。
但是这样的大好时机，白九可不打算放过。
万人斩的任务还是太慢了，不如用他来填补所需的生命值。
实在是她的眼神太过锋锐，狩猎的意图太过明显，被她锁定的真人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发毛。
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分裂成数百块逃走了。
开什么玩笑，他刚和那个金发的男人打就已经消耗了大部分力量，现在对上连领域都能斩碎的白九，岂不等同于送死！
幽深的隧道里，地铁轨道上，约有手腕粗的蠕虫膨胀再生，恢复成真人的样貌，毫无疑问这个就是他的本体。
他单手撑着墙垂头侧眸看向他逃来的方向，没有任何动静，望不见尽头的隧道回荡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被他混淆过去了？
“呵……”也不过如此嘛。
他的笑声还有些喘，但很快又被一阵脚步声盖过。
笑意僵在脸上，他猛地回头，发现是羂索。
穿着袈裟的男人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下，给他留出一个稍微让人安心的距离，笑眯眯问：“怎么将自己玩得落荒而逃？”
真人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怎么会？”披着夏油的壳子，他笑得温文尔雅，“我只是来提醒你别玩脱了。”
他若无其事向他缓步走进，“否则的话……”
真人看着他朝自己伸出手，那只手上感受到了咒力的波动，这具身体是夏油杰，夏油杰是咒灵操使……
倏忽间意识到什么，他再度故技重施想要逃离。
羂索按住他的肩膀，术式发动，不变的笑意似是在嘲讽他的垂死挣扎。
“现在才警觉，会不会太晚了？”
“羂索！”咬牙切齿的怒吼也仅仅是真人无力的表现罢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破空突袭，锋利的刀刃似一道流光在昏暗的隧道中急掠而去，被羂索召唤出咒灵挡下。
空气一阵波动，一道人影显出身形，刀听话地飞回到她手中。
“白九！？”羂索笑意消失，他的目的已经被暴露，如果这次不成功，再想收服真人只会翻倍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