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仙尊和陆姑娘去上房休息。”上官舞忙吩咐随从,待人都走后才问揽月楼内总管一切的执事:“怎么回事?”
天光微亮时。
上官舞敲响了夜归雪的房门:“归雪,你——”
话还没说完,门一下打开。
上官舞怔了怔,走进去后把门关上。
屋内一应摆设精致周到,一尘不染,连床和被子都齐齐整整。
很正常,修士境界高深后连睡觉都不用。
上官舞又扫了眼打坐的蒲团,一点被碰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轻叹一声:“我就知道你一夜没休息。”
没睡觉,也没打坐,一夜都在想沈戾的事。
“一剑穿心而过,死后连魂魄都会被剑意撕裂,她不可能还活着。”夜归雪嗓音嘶哑。
上官舞拢在袖里的手颤了颤。
哪怕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痛意。
夜归雪看了过来,扯了扯唇角,想笑又笑不出来:“你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那人会负心,不相信那人真的杀她。
上官舞没回答,跳过了这个话题:“我看了留影石,你当时刺向她心口那几剑看似致命,实则没有真用力。”
“你是想挑开她的衣服看看她心口上有没有留什么痕迹,是么?”
留影石显示,当时夜归雪右手拿剑,左手却在画结界,是一个能罩住金银台隔绝掉四周目光的结界。
“是。”夜归雪点头。
她还有理智在,知道沈戾毕竟是魔尊,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惜没能成功。”
玄光剑还没真碰到沈戾的衣服,沈戾眉心就掠出把扇子,不但把她的剑震开,还直接把她震伤,甚至像是想要她的命。
那是沈戾的扇子,沈戾的本命灵器。
五百年前她拿着刀刺进自己心口。
五百年后换成扇子了。
夜归雪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官舞脸色一变。
没见过她笑吗?
夜归雪想这么问,却见上官舞手忙脚乱拿出块帕子在她唇角擦了擦。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血了。
金银台上咽下的血还是流了出来。
她还是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