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天扬忍不住吐槽:“我就说吧,只要是跟夏涂川有关的事儿,这小子嘴可严了。”
“不是……”林听下意识反驳,“我只是觉得反正都是假的,而且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必要再说了。”
“什么真的假的,你总得跟我们说说啊。”一向话少的张继也忍不住开口,“听儿,你这段时间很反常,为了个夏涂川,都不怎么跟我们玩儿了。”
林听解释道:“哪有,明明是你们天天买在网吧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张继顺势说道:“这周六我们乐队演出,你来不来,正好差个架子鼓手。”
“你小子就在这儿等我呢吧?”林听忍不住笑起来,“去去去,我也算乐队半个成员吧,怎么能不去呢。”
乐队是高一那会儿楚天扬组建的,固定成员就他们仨,林听偶尔过去帮忙,什么都干,有时是架子鼓手,有时是吉他手,但没当过主唱,楚天扬说他唱歌难听。
“这次我有机会一展歌喉吗?”林听不死心地问。
楚天扬目光幽深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们乐队原地解散吗?”
林听拎起手边的抱枕往楚天扬身上砸,“你瞧不起谁呢,夏涂川都说我唱歌好听,就你没水准。”
楚天扬呵呵一声:“他当然会这么说了,毕竟他都听不见。”
林听握紧拳头对着空气挥了两下,“要不是我腿疼,我真想给你两巴掌,太欠揍了。”
“就看准这个欺负你呢。”楚天扬极其不要脸。
林听毫无预兆地大喊:“夏涂川,楚天扬欺负我!”
“他又听不见,你喊他他就能出来了……”
楚天扬话音未落,夏涂川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边擦边走到林听身边坐下,无声地帮他撑腰。
楚天扬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随着夏涂川的移动转动,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我靠,这他妈能算医学奇迹了吧?”
夏涂川没搭话,而是低头问林听,“你们在吵什么?”
林听笑笑:“没事儿,闹着玩儿呢,你怎么不吹头发。”
“听到你喊我,我就出来了。”夏涂川边擦头发边说。
“我就是随便喊喊,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吧,等会儿感冒了。”林听说着,伸手推了推夏涂川。
夏涂川抿着唇起身回了卧室,王川和张继对视一眼,忍不住开口:“你把人调成啥了?”
林听皱了皱眉:“啥啊,你那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
搞得他跟夏涂川关系有多不清白似的,他俩可是坚固的革命友谊。
王川一脸无辜:“我哪儿不正常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听儿,你可别喜欢上他。”
他就说林听怎么突然中邪似的一头扎到夏涂川身上,怎么劝都不听,原来是夏涂川给他灌迷魂汤了?
好家伙,这可不得了。
王川啧啧两声:“虽然咱不歧视,但你至少找个帅点儿的吧……”
林听下意识反驳:“他哪儿不帅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不是……”
王川抬手制止:“我们都懂,不用解释。”
林听呸了一声:“你懂个屁你懂,你没事儿去洗洗眼睛和脑子。”
他和夏涂川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王川疯了,绝对的。
王川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说真的,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感觉……”
林听气急败坏地用抱枕砸了王川,有理有据道:“感觉个屁,那是因为你冤枉我,要是我说你和张继是那种关系,你能忍住不反驳吗?”
王川抱着手臂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咦,那也太恶心了。”
“你说谁恶心呢?”战场成功转移,林听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抬头猝不及防地和楚天扬对上视线,他有些心虚地移开。
我干嘛心虚?我和夏涂川纯友谊啊。
于是他又抬头,直溜溜地瞪着楚天扬,恨不得冲上去跟他干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