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哄的很。
左右都没心思做那些事,季时玉便又想起白日里如蓝说的那些事。
他清清嗓子,往戚山州怀里贴了贴,腻歪歪的叫了声夫君。
戚山州瞬间扬唇,“又要说什么了?”
季时玉却是关心起他来,关切道:“你最近做事怎么样?县令有没有对你不满意?上次的事可有解决?”
“如常做事,县令不会对我不满,周丰的事县令暂时压下去了,前阵子放榜,周丰考中秀才了。”戚山州说。
这便是要保下他的意思了。
当初的事周丰本就是受害者,如今有了功名,想来就更不会有事了。
季时玉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县令一定很高兴,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我家原先的宅院是否还在?”
戚山州低头看他,“你是想把之前的宅院买回来?”
“我盘算着,如今香膏生意好做,我努努力,多攒些银钱应该是能买的,只是怕到那时宅院已经卖掉了。”季时玉有些忧心。
“我会找机会问问县令,只是宅院就算买回来,恐怕也只能给你爹娘他们住。”戚山州仔细算了算人口,觉得那宅院若是要住这么些人,似乎不太妥当,“我们到时候可以再买其它宅子,你觉得呢?”
戚山州没说他早就跟县令打听好这事了,毕竟眼下一切都没办成,他原是想着自己赚钱买回来,没想到季时玉比他能干。
季时玉愣愣看着他,他还以为要和对方解释商量很久,毕竟那宅子若是要买当真不便宜,那些银子他本就可以都用在家里……
戚山州他,连这方面都想到了。
“我听你的。”他轻声回应。
“明日到县城,我会私下问问县令,回来再与你说,眼下该睡觉了。”戚山州说着就像哄孩子一般嘴里发出哦哦的腔调来。
季时玉反倒是被他哄笑了,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将手放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像两只互相振翅的鸟。
他的脚时不时就要勾着戚山州的腿,往他身上贴,察觉到暖意,他才惊觉自己又想起一件事。
“我们什么时候烧火炕?”
“冷了?”戚山州下意识把他后背的被子都掖紧,争取半点风都不漏。
季时玉道:“那倒不是,我瞧着小鱼手上冻疮要复发了,家里得尽早暖和起来才行,虽说现在烧火炕有些早,但总归是冷了,你回头记得买些冻疮膏回来。”
戚山州将他的话都记在心里,既然要烧暖炕,炭就得早早备下,幸好家里的柴还有很多,暂时够烧了。
村里人家就没有几个不生冻疮的,也怪他最近和戚鱼接触不多,自然不知道这时候他的冻疮就开始了,是得买些药膏备上。
不过他依稀记得季时玉的生辰要到了。
季时玉的生辰是阴历九月十二日,刚好是阳历十一月的第一天,这样算下来,似乎也没几日了。
“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戚山州抚摸着他后背,在心里盘算起来。
“没有啊,你要给我买?”季时玉低低笑了起来,“买些暖和的物件吧,我怕冷的很,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如一盆碳火实在。”
这倒是实话。
戚山州便没再继续问,季时玉从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只需要跟随心意送他礼物就好了。
两人没再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沉沉睡去。
翌日。
天气阴沉着,仿佛随时都要下场暴雨,季时玉便连屋子都懒得出了,吃过早饭就带着他们坐在屋檐下赏天气。
于实吐掉瓜子皮,嚼嚼嚼道:“我们不用去田里看看吗?”
季时玉嚼嚼嚼道:“定然要下雨的,用不着你们去看了,就那样吧,如果老天爷不许我们有收成,你们去了也是枉然。”
“吸溜~嫂嫂说的对。”戚鱼轻轻啜了口热茶。
三人格外慵懒惬意。
只是很快就惬意不起来了。
有人来传话,说村里又有人被野猪攻击了,受伤严重,直接被抬到村医那去了。
里正的意思是要像之前那样,每家都要派个汉子组队进山,而他们家里,自然得是戚山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