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叙述的病因避重就轻,但我并不能就这样轻松的将我完全摘除出去。
在那双冷静的黑眸中,我微微俯身,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拥入怀中,并怜惜的亲吻他的发顶。
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不安的爱人,只能单调的亲吻着他的发顶,不断重复。
“我会陪着你的。”
他静静的将手搭在我的大腿上,黑眸满怀信赖,轻轻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他毫无保留的相信了我的话,就像他毫无保留的袒露内心的踌躇。
我双手插进他的发间,如同安抚一只忠诚的狐狸一样抚慰着他。
即便他放在我腿上的双手宽大到将它横向覆盖。
我低头轻轻贴住他的双眼,如同奖励一位忠诚的骑士一样奖赏他。
即便他的身形那样宽大能够轻而易举的调换主次。
角落里燃着的香薰中的火光轻轻跳了跳,发出细微的声响。
摇动的烛火将一高一矮互相依偎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弱者占据主动,强者自甘臣服,柔软者给予救赎,沉沦者欣然奔赴。
温柔的烛火里,较高的影子腰间出现一双手,身形越发拔高,纤瘦的影子在墙上弯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较矮的影子越发下沉将人越拥越紧。
他忍耐着痛苦,满心欢喜的想要给予她更多……
直到那具弯成漂亮弧度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同一支拉到极致猝然断裂的弓,挣扎着软倒下去。
掌中传来细微的颤抖。
窗台上他亲手栽种的鸢尾花枝颤动。
茎叶清脆得一折就断,在轻微的挤压中,发出细微的水声,汁液迸溅。
我脸颊涨红的看着幻觉般轻轻摇晃的天花板,身体蜷缩成一团,口中的喘息急促到忍不住将指节塞进嘴里咬住,留下湿濡的咬痕。
身体两侧的床垫微微凹陷。
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凤镜夜的脸。
我松开拽着被子的手,疑惑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轻点镜片:“这是……”
还没问出口我就顿住。
指尖触及镜片上微凉水渍的时候我向模糊的神经终于动了动,血流冲上脑袋,我倏然将手缩回来。
却被另一手按住了手背。
我看着他微笑着侧头将湿润的唇印在我的掌心,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忍不住张了张口,都到这一步了,应该是要继续的吧?
我闭了闭眼抑制住打哈欠的冲动,强行打起精神。
身体却忽然腾空。
我紧张的张开眼睛,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对上:“要去哪儿?!”
凤镜夜掀开被子裹着怀里的人一同躺进被子里,他贴着怀中人的脸颊,将双腿纠缠在一起调整成他想要的姿势,轻声:“睡吧。”
我震惊的看着他,睡意都飘走了一些。
不做了?!
虽然我确实很困,但都到这种程度还能忍住继续忍耐,让我不自觉思考起那些药物的作用里会不会有抑制勃起的成分。
我趴在他怀中眼神逐渐变得小心翼翼,低头遮掩住脸上的表情,也伸手探索着拍拍他的脑袋。“正……正好困了呢,睡吧。”
我闭上眼睛,身体被紧紧的困住,带来恰到好处的安全感,很快就陷入了甘甜的梦境。
凤镜夜看着迅速睡过去的家伙,半晌冷哼一声。
这家伙不会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都说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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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绯和须王环的订婚典礼在须王家投资的豪华酒店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