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栖鹤突然正经，“是能让灵力暂时暴涨的焚心丹，你从药长老丹房里偷的。”
姜溯僵住，“你……怎么知道。。。”
栖鹤一翅膀拍在她头上，“你是被陆沉舟吓傻了吗？你忘了？还是我让你去偷的呢？”
竹林深处，尚未走远的陆沉舟闻言脚步一顿。
演武场上人声鼎沸，姜溯现在外围踮着脚往里面张望，她今日还特意把束腰系高了三寸，衬得腰肢不盈一握，别问，问就是战术性迷惑。
“小迟！”
叶临川突然从假山后面窜出，活像只受惊的兔子，少年道袍下摆沾满了可疑的绿色粉末，头顶还粘着几根黄色的鸡毛。
姜溯挑眉问道：“你刚才掉进炼丹炉了？”
“别提了！”叶临川哭丧着脸，“为了偷这加强版痒痒粉，我被药长老养的芦花鸡足足追了二里地！”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个锦囊，上面歪歪扭扭绣着“痒”字，针脚潦草得像是蜈蚣爬的。
“听好了！”叶临川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还往周力长袍里撒了……”话还没说完，突然浑身一抖，跳开了，活像只触电的青蛙。
陆沉舟负手而立，晨光给他镀了层金边，乍看挺仙风道骨的，如果忽略掉他脚下踩着的，是叶临川刚刚吓掉的一只鞋的话。
“师、师尊……”叶临川吓得声音都劈叉了，“我我我……”
电光石火间，少年突然使出毕生绝学，左手抛锦囊，右手捡鞋子，一个鹞子翻身，然后被自己的长袍绊了个狗吃屎。
“接着！”锦囊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线。
姜溯下意识去接，却见陆沉舟广袖一挥。那锦囊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悬在陆沉舟身前滴溜溜地打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姜溯眼疾手快，突然捂着心口娇呼，“哎呀~弟子突然心绞痛！”边说边往陆沉舟怀里倒，顺手一把捞住了锦囊。
陆沉舟条件反射地接住她，两人姿势顿时像极了话本里的“英雄救美”如果“英雄”的脸色不是黑如锅底的话。
“师尊~”姜溯趁机把锦囊往他腰带里塞，“您也想要就直说嘛~弟子会让给您的。”
“起来。”
他拎着姜溯后领把人拽开，却见这小混蛋突然眼睛一亮。
“师尊！您鞋带散了！”
陆沉舟冷笑，“本座穿的是云纹靴，哪来的鞋带？”
“哦。”姜溯遗憾叹气，突然指向天空，“看！栖鹤大人在裸奔！”
“放屁！”空中传来炸毛的尖叫声，“老子穿着羽衣呢！”
趁陆沉舟分神，姜溯一个泥鳅打滚溜出三丈远，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师尊~待会赢了记得给我奖励呀~”
陆沉舟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少女衣料的温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完全可以用定身术——所以为什么没用来着？
远处已经逃出生天的姜溯，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其实在那香囊里，叶临川还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她就等着看陆沉舟在玄天宗重弟子面前，出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