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现在走过去吧。手机开免提,然后放在一旁。”
简单估算了一下距离,江听雨抬起了腿,落下的位置却丝毫未变。她庆幸这是电话而非视频,脚步声可以伪装,给了她的心脏一点疯狂的侥幸。
然而徐洲野却问:“真的走过去了吗?”
他只是试探性一问,没想到从她短暂的迟疑中得到了答案。
徐洲野的喉咙溢出一声“果然如此”的笑。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咔哒咔哒”摁动,“宝宝不乖,再拖拖拉拉你朋友就回房间了。好了,站过去,把衣服——”
最后两个字好似被打火机的摁动声掩盖,可这边的声音却无处可避。单薄的衣料在皮肤上摩挲,窸窸窣窣落到地上,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
这是江听雨第一次如此直面自己的身体,大概是镜子反光,衬得每一寸肌肤都很白皙。整体的线条可圈可点,腰好像圆了一点,小腹上的软肉一点没少。
“很漂亮对不对?不用害羞,这都是正常的。”
猝不及防的声音,江听雨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徐洲野让她把右手放在一处位置上,话是疑问句,语气又是肯定的,“很舒服对不对?”
是了,哪怕没有开灯,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睁着眼睛,就像接吻一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眸都格外漆黑。
路线开始出现变化:“另一只手呢?摸摸那儿。”
江听雨的呼吸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但跟从前自己做这事的感觉不一样。很怪异,又很想要继续,她急促又可怜地念出对面那人的名字,希望他能再肯定一点:“徐洲野……”
毒蛇缠绕着苹果,用蛊惑的声音指引人继续,“是不是有点热?出汗了?做快乐的事就是会这样,很正常,宝宝做的好棒。”
最诱人深入的,还是那一句:“之后你也可以像这样,随意支配我。”
或揉或掐,或进或退,徐洲野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别咬唇,想听宝宝的声音。”
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的观察和实践得出来的她的反应。
她满足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徐洲野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就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毫不吝啬地无数次夸赞:“宝宝好棒。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反应?”
他的声音里多是忍耐,呼吸也变重了。江听雨变得理智许多,徐洲野听着她说“不要”,开怀地笑出声,弄得她脸上绯红更重。
“那下次给你亲眼看看。现在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有力气吗?没力气也得宝宝自己努力一下,我可能赶不过去。”
江听雨愤愤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还刻意把手机收音处对准了抽纸的位置。
就是效果可能跟她想象的有点出入,落在徐洲野耳朵里,可能就变成了某种情调。
“我要挂了。”
“好,晚安。”徐洲野的声音放缓了,尾音被夜风勾的十分缱绻,“还有,我很想你。”
再没有什么指引性的发言,通话就此结束。江听雨胡乱套上睡衣,又把空调温度降了下来。
她觉得热,陈媛却觉得房间跟冰库一样冷,“怎么把门关上了,空调还开这么低。”
“冷气一会儿全跑出去了。”江听雨含糊嘟囔一句,拿着睡衣就往浴室走。
方才的躁动在温水的二次安抚下彻底平复,等她洗好澡出来,陈媛正摆弄着徐洲野留下来的那台投影仪,提议一会儿边护肤边看电影。
江听雨欣然同意。她负责在房间里调设备,角度调试好,接下来连接手机就行。墙壁上出现她手机的投屏,点开视频软件时,一个提示小框跳了出来。
上次的电影播放至32%。
电影名叫《爱在日落黄昏时》。
称不上好奇心,但江听雨还是搜索了一下这部电影。封面海报是炫眼的黄色暖光,天光破晓和日暮西沉这两个想法同时在脑子里蹦出,她随手点进一条分享,看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九年后”。
脑子终于回忆起迷迷糊糊的睡前记忆,悦耳的英文,缓缓推进的画面,被毛毯包裹时的柔软,里面裹挟的洗衣液的香味,还有怀抱的主人的抚摸。唯独想不起来故事讲的是什么。
他恐怕是精心挑选后才“随手”点开的这一部电影。
既然如此,这部电影应该和他一起看完才对。
“好了吗好了吗!”
陈媛抱着果切和饮料进来,感叹用投影就是爽的同时又问江听雨决定好看什么电影了没。
“没呢,你来挑吧,我都行。”
“不看这个,你妹在里面,难看。”陈媛嫌弃地将视线挪开,又撇开了一部有江清影参演的电影,“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