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开门,徐洲野高大的身躯就朝她压了下来。
男人掌心温热,半张脸颊都被他捧住,他的吻也随之而来。
江听雨因他脚步的逼近朝屋内后退几步,慌乱的脚步没有节奏,左脚绊右腿,就要摔倒时,徐洲野稳稳托住她的腰,胳膊下落到大腿,手臂一用力,人就被抵在了墙上,吻也更加深。
闷热的空气变得更稀薄,徐洲野的胸膛和江听雨相靠,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吸间胸口起伏的幅度。
他和她额头相抵,浅浅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气息不匀,“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你一条都不回,真这么狠心?”
“在忙,有时候看了,忘了回。”
江听雨喘了两口气,开口时呼吸还没完全平复下来。
这话不假,大脑本就是单线程的工作系统,加上不是工作上特别重要的事宜,她一般都等有空的时候统一回复,至于还能不能想起来,那就随缘了。
脊背没有后退的余地,她侧头,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以前给你发消息,你一样不回我。”
声音不大,但是十分清晰。
江听雨没有带上什么情绪,只是在陈述过去很久的一个事实。可落在徐洲野的耳朵里,心脏反而衍生出很多复杂的想法。
话里的“以前”得追溯到九年前,聊的内容可能遗忘,但聊天的频率总归有印象。徐洲野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借势把脸埋在她脖颈,闷声道歉的同时又抱着她往里面走。
“是我的错。”
江听雨的心思不在这句道歉中,她觉察徐洲野的目的,蹬着腿拒绝,然而没有什么效果,连绵的吻在她脖颈上游移,她再次拔高了声音,语调急促道,“不行!”
才收拾完东西,即使有空调,身上还是难免会出一层薄汗,更何况她现在是真不能做那事。
手上的力度不够,她就晃腿让重心不稳。
徐洲野原本没有什么异心,但毕竟是成年男人,两人又好几天没有肢体接触,被她这么一蹭,身体硬是生出些反应,也让江听雨彻底误会他的想法。
“我很想你。”身躯一块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徐洲野在她脖颈轻啄两下,埋在她发间闻她的气息。
这几天他们只有聊天框里的寥寥数语,他甚至让共友看了她的朋友圈,只为给自己一点心安。
九年,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仅仅只是穿过几次的外套都会有她的气息。
如果有一瓶名为“江听雨”的香水,他一定会是嗅觉最灵敏的狗,喷一点他都会疯狂,更别说他此刻正紧紧抱着她。
徐洲野就像突然得了肉骨头的狗,舍不得一下把骨头吃完,只能啃啃上边的肉渣,叼着她一小块皮肤吮吸解馋。
热流从身体中涌出,江听雨略显僵硬地扯着徐洲野的头发,在他吃痛看她的时候捂住他的嘴。
她的眼里带着湿漉,徐洲野盯着她的眼睛,听见她吐气,“我生理期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话音刚落,一块湿绵的粉团物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大脑下意识下达闭眼的指令,再睁眼时,徐洲野倏地对上她眼中的笑意。他蹙眉抬头看向天花板,就见头顶正上方的墙皮缺了一块。
他抬手轻轻挥去江听雨发上沾上的灰尘,随后两指摩挲上边的灰尘,在江听雨的错愕中捏了捏她的脸颊。
江听雨以为他这是故意报复,却不料他开口是问她肚子疼不疼。
“不疼,吃了止痛药。”江听雨抿抿唇,偏过头去眨两下眼,而后推他肩膀,“你好重。”
他根本没把重量往她身上放,双方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
徐洲野直起腰,又牵着江听雨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天花板成这样了,接下来还要住在这里?”
她平时要上班,房东带人来处理天花板也只能等她下班之后,这事没个三五天解决不了,到时候人多手杂,只会耗费精力。更何况房间还有漏水的状况,滴答滴答让人不得安宁。
江听雨原本打算在客厅沙发凑合几晚,但徐洲野却直接提出她去他家住几天。
“我那儿房间多,离公司也近。而且——”他停顿,接上,“你之前不也去宋玉珩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一样的。”
说这话时,徐洲野正在翻看书架上的书。
他神色淡然,好似只是单纯提出解决方法。江听雨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不一样的心思,但越是想捕捉什么,越显得他坦荡。
“怎么了?”他不紧不慢合上书,坦然与她对视,“或者给你在酒店开一间房,就是住着没那么方便。”
他家确实是更好的选择,江听雨思考一会儿还是同意。
她把贵重物品收拾进箱子里带走,至于床这些特大物件则是用塑料布盖上,最后收拾了几套衣服,这才跟着徐洲野一块去了他家。
还没进门,江听雨就有了种两人要同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