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面色苍白,徒劳地想继续后退,背后无助地贴上墙面,“别碰我。”
不再纵容他的放肆,逃犯重新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强硬地抵在墙角。
他冷静道:“你逃不掉的。”
季远皱着眉头质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送你礼物,”逃犯语气很平静,“给你留下属于我的记号。”
季远崩溃大吼:“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施力想掰开逃犯的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对方的钳制。
逃犯握紧了季远细瘦的手腕,目光从他的脸上无声扫过,又默不作声地放开他,起身向厨房走去。
重获自由的季远心底惊惧不断加重,立即向外逃去。
可悲的是眼前黑暗又腿软无力,他站不起来,只好手脚并用往客厅的方向爬去。
地面冰凉,骨头磕在上面生疼。
逃犯端着沸水从厨房出来,很轻易地跟上了他不乖的宠物。
季远凭着直觉爬到了玄关处,听见身后叫他熟悉又心惊的脚步越来越近。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拉住,逃跑的青年被扯回墙角。
脊背抵住冰冷的墙面,身前是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逃犯叹息着摩挲着他的手腕,“又不听话。”
季远仓皇地发着颤,紧咬着牙关不说话。
逃犯按着他的肩膀,隔着单薄的衣物摸到了一层冷汗,心里竟然生出怜惜,“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份情绪太难得,来得又急。
逃犯目光幽深下去,落到了青年泛起青筋的颈侧。
对他情绪转变全然不知的季远挤出声音:“不会伤害我?那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逃犯没再答话,拿起一边的玻璃杯让杯身靠近季远。
季远若有所觉,立即要起身逃开。
逃犯抓紧他的两只手腕按在胸前,躬身用膝盖抵住他不听话的双腿。
“别动。”
季远挣扎不开,身体被死死压紧,只能颤着嗓音开口:“不要!不要这样……”
带着高温的杯身靠近了左侧手臂。
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想要使劲挣扎却被逃犯一眼看穿,压制得更用力。
季远彻底动不了了,只好无力地扭动身子往旁边闪躲。
“别这样,我很害怕……”他无助地求饶。
炽热滚烫的杯身贴到左边手臂上,青年眼中飞快升起一片水汽,发出痛苦地叫声。
他痛得厉害,却竭力稳住声线:“我很怕疼,不要这样,求求您!太疼了!——”
逃犯动作不停,将玻璃杯翻转。
已经有热水烫到皮肤上,季远脸色更苍白了,还在颤着声线和他说话:“我会很乖的,先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泪水滚滚流出,滴滴答答砸在逃犯手上,“太疼了,我好难受!求求您放过我!”
不知是不是他的求饶声太凄厉,逃犯动作居然真的停住了。
落在虎口的泪水积成小小的水洼,逃犯目光从那片水洼往上移,看到了季远沾满冷汗的脸。
他疼得厉害,眼泪一直没止住,一颗颗像连串珍珠似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