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在脚跟堆起褶皱,臀下则湿了一片。
你喜欢我吗?周品月在她耳边问。
喜欢。她依偎着那肩膀呢喃。那你呢?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无法替别人做出回答,所以收到的只有沉默。眼眶里早已满溢着泪水,是因为太舒服了。
周品月转而呼唤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存在锚定在这个地方,告诉她这是为她定制的礼物,让她触电般发抖,高潮再度叠加起来。
神经不知疲倦地激发快意,一次比一次强烈,根本看不见尽头。
她崩溃地摇头,又发觉自己在笑,那是有些神经质的笑声。
你喜欢我叫你名字吗?还是说,是我让你喜欢上了这件事呢?耳边传来一道诘问。
如果洗完澡就给狗狗零食,那它就会把获得零食和洗澡关联在一起。如果高潮时就叫你的名字,你也会把它们关联起来吗?
如果叫你名字,你就会高潮,那是不是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这是你的梦,你想被这样训练,是吗?
她的眼睛往上翻,茫然地扭动着胯,一时逃避,一时迎合,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
下体传来湿润的响声,能感觉到液体不规律地喷溅出来,打湿了那给予快感之人的衣物。
小腹抽筋似的抖动着,她意识到那些不合理的手都消失了,或者说,是她的感官失灵了,无法感觉到任何抚摸,所有触觉都被凝结的性高潮笼罩、蛮横地覆盖,因此而麻木。
语言功能同样失效,她会的只有嗯嗯啊啊的呻吟,被灭顶的快感剥夺了理智。
然后,她听见自己真的发出了呻吟,那声音确实敲击着耳膜,下体的黏腻变得实在起来,阴蒂附近像是长出心脏,一下一下抽缩着泵动血液,某种失禁的错觉让她脑中警铃大作,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黑影如鬼魂一般闯入,直直看着床上纠缠的两具身躯。
“你在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畸形。”
“你就为了这个抛下我。”
那个黑影说,如紧拥她的女人那般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告诉你,你不会幸福的,绝对不会。”
“这样是不行的。”
“你会哭着回来找我的。”
“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原谅你,就会救你,因为你是我的骨肉,世界上除了我,不可能有别的人这么爱你。”
程牙绯大叫着醒来,发现被子掉在床下,空调还开着,身上却大汗淋漓。
拉开窗帘,看到外头晴朗无云的天空,她呆愣了好久,感到内裤里温热而濡湿,但应该不是尿。
拿手机看一眼,才八点,消息横幅里满是购物app的活动提醒,强烈的现实感击打她的头脑,让她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
还好只是梦。
她叹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不敢去想那黑影是不是有一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