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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近云雀走出病房就伸手指碰了碰一直安静藏在自己身上的纸人。
小纸人精人话通人性，并且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成长。
就算宗近云雀没有再次与它传达指令，仅凭刚刚的对话。
……又或者是凭它对宗近云雀行动轨迹的了解，它就知道要去找谁。
小纸人从宗近云雀的手臂滑到手上，先是抱着人手指蹭了蹭，在走出医院之后，靠自己能做到的动静超认真指路。
对此宗近云雀语气顿挫的“哦？”了一声。
“你知道我要去找谁啊。”
宗近云雀刻意走进在没什么人的小巷。
而忽然被抬到空中，一抬眼就能看见宗近云雀的小纸人“唰”的捂住了自己的头，软软的趴在他手上，红着纸点头，朝一个方向猛指。
宗近云雀轻“嗯~”了声，说道：“那就相信你吧。”
他走的道路越来越偏，越来越偏。
虽说这还是条大道，却基本看不见人烟。
“喂，小伙子。”这条道路唯一店铺外站着位老人，他满脸乐呵的朝宗近云雀招手，手中拿着一瓶葡萄汽水，“小伙子啊，过来过来。”
宗近云雀站在原地看了他会，才没什么表情的稍稍靠近。
“你是逃学了吗？不行啊，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在学校里读书。”老人将手中的汽水塞到宗近云雀的手里，满脸慈祥道，“喝了这个，快点回去上学吧。”
宗近云雀看着手中的葡萄汽水没做回应，他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察觉到老人身上所持有的一股非常微弱的气息，如果不是他对此有一定程度上的熟悉，绝对区分不出。
他眼神微凌，落在从刚才就有违和感的部位。
是老人放在身后的另一只手。
虽然在老人大多都喜欢背着手的环境下很正常，但是……
“喝下吧。”老人毫无知觉般的笑眯眯，仿佛一位看到了迷途少年想要救赎，才这般催促他。
宗近云雀又看了他一会，在老人反应过来之前，不重的碰撞声响起。
浮萍拐击在后颈，用巧劲将人击晕过去。
老人家的身体不比年轻人，当然不能直接用力道让人疼晕过去，那样太容易出事了。
宗近云雀接过人直接抓过对方背在身后的手。
果不其然。
老人的手里紧握着一把银质的三叉戟，手的侧边还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那么这个葡萄汁……
将老人家放回店铺里，他打开葡萄汁的包装往地下倒。
水泥的地面接触到果汁发出滋滋的声音，向上冒着白烟，很快发出腐蚀性液体独有的臭味。
“……”
将这玩意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宗近云雀继续朝小纸人指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