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客栈,屋子是明亮的,床铺是洁净的,花草也鲜艳,只是店掌柜和迎送的店小二,皆是满脸笑容的女子。
衣裳自是敞着,露了个半边奶肉,白花花的晃人眼。
住在这家客栈,不止他们一个班子,四人挤一间房。
到了夜间,睡眠不深的舟鹤,听到门口时时响起的脚步声,立即醒来查看,通过门缝隙,看着几名梦游似的男子,晃晃悠悠往楼下走。
跟那日山石晃悠出去的情况,何其相似。
今日晚膳,有人奶?
是了!
每一桌几乎都点了一道客栈的拿手好菜,乳鸽汤,怕是浓白的汤里额外加了料。
在门后站定几息,舟鹤翻回床上,也许是白降,也许不是,但那日应了不再对她们的事情干预,所以,他并未出门。
刚叹了一声气,窗子却莫名响动,床上挤着睡的其余三人,跟个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暗中眼皮偷偷留了一条缝隙,那窗边竟翻来一女子,不是白降,身形截然不同。
佯装睡着的舟鹤,被一柄利剑怼上脸,他闷闷地醒来,“姑娘,何事?”
“起来,现在,跟我走一趟。”
“在下不记得跟姑娘认识。”
“我是白降的妹妹,跟我走。”
妹妹?起了身的舟鹤,目光丈量这位妹妹的身高,比白降高出一截,被抵着剑从后门出了客栈,借着月光看清人影。
这姑娘年龄看着可比白降成熟多了,脚步迟疑,“你是她妹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有什么证明?”
“澡堂,隔间,处。”白术说的话很慢、很冷。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巴掌扇在舟鹤的脸上,他心中愤懑,这些个女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两人在薄雾笼罩的夜城中,停在一扇不起眼的侧门。
“叩叩叩”
三声过后,门开了,舟鹤被剑威胁着,也迈了进去,其实他也想见见白降,她的伤势如何。
见到躺在床上的人后,闭了闭眼。
“我又没死。”白降瞪着来人,“你什么表情?”
“找我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