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撞在窗玻璃上,密密织织的咚咚声与记忆严丝合缝。
一年前的生日夜也是这样的雨天。
那时呼吸甚至更近更烫,硬生生逼得紊乱。
现在,连同频也觉得别扭。
贝言屏息一秒。
寂静立刻把她呼吸的空缺给放大,那更加刺耳。
“刺啦。”
小小火焰点燃在二人中间,顾知宜支着打火机,眼底映着火光与雾气,尾痣沾染上一点倦怠。
他没看她,“资料看完了吗?”
贝言瞳孔暗了暗,无法确定顾知宜是否意有所指。
火苗移近,她挑起眼帘去瞧,顾知宜声音依旧:“时间不早了,不要紧的话就等明天再看。”
风从阳台灌进来,夹着雨气,火苗动摇。
“是没多要紧。”贝言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起身。
火苗在她进卧室后轻轻灭掉。
静了静,又是一道短促的刺拉声,打火机好像发出几个字,但里头的机关太老,听不清。
顾知宜望着它,眸光里什么都没有。
-
[化妆间]
安琪听完贝言的话,吃掉了食指上的妙脆角,慢慢咀嚼着:“也就是说你那联姻对象莫名有个耳洞?”
贝言:“五个,我昨晚数了。”
“…听起来就好痛。”安琪瑟缩了下,“可能顾老师喜欢这风格?”
“没可能。”贝言毫无停顿,“顾知宜他这人安静寡淡,连领口都扣到最顶端。”
“我知道了!那是有别的外因吧!”安琪一口气吃掉了手指上所有的妙脆角,“我咨询下我那塔罗牌大师!”
而后安琪顺手将小盒子递给她,“贝贝,你要的东西。”
贝言刚要打开盒子,手机却响了。
哥:「爷爷好像在家里摔倒了,你回去看看。」
贝言眼底一震,立刻穿外套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打电话过去,眉心拧得很紧。
电话没人接,打哥哥的也一样。
贝言瞥见安琪快步跟在身后,简短撂下一句“临时有事”,头也不抬地拍了下司机的肩膀,拉开车门坐进去。
安琪努力挥手:“放心贝贝!你忙去!”
…
很快到了地方,啪地一声关上车门,贝言踩在地面,远远望见有人恰好迎面走过来。
她停步,对方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