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我亲妈,比亲妈还亲的亲妈妈。”我俯下身贴的姨妈很近撒娇。
“别废话,我要让你看看,让你练功有没用。”姨妈撇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背,“早点睡,放假也要注意作息。”
给母上大人告了晚安,出了露台,恰巧路过姨妈的衣帽间,眼尖的我在衣柜边发下了一个散落的袋子,袋子里有三条还未拆封的黑丝裤袜。
翌日,清晨,作为全家唯一不上班的我,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我便打开了冰箱做了几道健康丰盛的早餐,围上围裙忙前忙后。
在家我就是半个姨妈的警卫员,她的行程安排我自然是必须要和胡媚男“对齐颗粒度”。
今天有一场上合组织会议,所以她起的比小君还要早,用过早餐,
“沙拉不错,煎蛋的火候也到位。”姨妈披上军礼服外套,把翻边军礼帽夹在腋下,头也不回出了门。
得到女王母上微笑的称赞,我心满意足。
姨妈的微笑总是很慵懒,别人是皮笑肉不笑,她是肉笑皮不笑,如果不看她那双冷艳绝伦的眼睛,大概只有我和小君作为被她一手养育大的孩子,才能察觉到。
送走女王,又要伺候公主,来到二楼,我踢开门,把穿着赛马娘睡衣的小君从睡梦中摇醒,推着像行尸走肉的她进浴室洗漱。
每次我回家,小君就会自动躺平退化,变成完事都要哥哥伺候的小懒蛋,挤牙膏,盛水,备好洗面奶,梳理头发,慢慢地把可爱又睡眼惺忪的邋遢大王变成精致的公主,我倒也乐此不疲。
“我上学去了,哥。”小君说话有气无力,耷拉着肩膀,揉着眼睛,衣着靓丽,一件乳白色的衬衫和针织衫校服下,蓝绿苏格兰格子的百褶超短裙像纸杯蛋糕的包装,可爱极了。
那双大腿有肉,小腿纤细的小长腿穿着黑丝长筒袜,脚下的厚底乐福小皮鞋是胡桃木色,显得小妮子淑女范十足。
“路上小心,有事打哥电话。”我刚目送她出门,就听见她撞上胡媚男,语调立马一转,变得活力十足。
“男姐早上好。”
“哎哟,早上好,小君。”粗声粗气的胡媚男在小君面前永远都是轻言细语,声音不敢大一分,生怕小君这个可爱的瓷娃娃被震碎一样。
“昨天搞一半就收场了?那他妈房费一万六啊,我肏。”进了房门,胡媚男勾起我的肩膀。
作为姨妈的首席警卫员,也是警卫处长,胡媚男有一套专门针对姨妈的察言观色技巧。
姨妈的工作作风平易近人,但作为贴身的警卫员,一切都要有个度,只要姨妈在家,胡媚男就坚决不会进房门一步,但有时她又能察觉姨妈需要,没有任何言语,就能进门给姨妈做文秘和生活助理方面的工作,甚至是逢年过节,姨妈高兴了,她也能像及时雨一样进屋充当气氛组。
能当警卫员的身手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情商。
家里没了老虎,猴子跑来充大王,胡媚男毫不客气的拿起餐桌上的煎蛋喂进嘴巴。
“我又没出钱,再说,有的人恐怕刚洗完澡就被传回来了吧?”我讥笑。
“呵呵,你把首长想的太不进人情了吧,我一说和在搞对象呢,她问了话就立马嘱咐了,玩开心,才挂的电话。”胡媚男掀开衣领,露出脖子根处一大片草莓印,狰狞的坏笑。
“你这纯粹玩忽职守啊,我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给她服务的保卫处,官越当越大,砍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就留你和其他两个人,你当班跑去潇洒,我妈的安全谁负责?”
“呵呵,你妈,我的安全恐怕都要你妈负责,保卫处对你妈来说就是个形式,我工作重心给你们家通马桶的重要程度都强过给林首长安保。”
我知道姨妈在谍报系统摸爬滚打几十年,身手自然不赖,也有她徒手干倒三名壮汉的传说,但她已经是四十五岁了,身体机能衰退不说,她也是个女人,一力降十会,她经验再老道,也是个女人。
“行了,人都走了,别拍马屁,白天怎么安排?”
“导一竿子?”胡媚男壁画处打台球的姿势。
“没劲。”我脱下围裙。
“我倒有个攒劲的节目,但是花时间啊。”胡媚男舔起嘴唇卖起关子。
“什么节目?”我看着胡媚男就没别好屁。
“我们家搞珠宝生意的,你知道吧?”
胡媚男家庭条件很好,我听姨妈讲过,唯一遗憾的是她张扬的出柜,还有男人婆的形式打扮作风,让她喜提逐出家门,断绝父女关系这项同性恋都会有的入门成就。
收拾着碗碟,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