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皮肤如雪，一点小青紫都会格外明显，那巴掌印和磕伤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妈和沈琳琳并没有说云青璃也受伤了。
沈寒舟下意识放松手劲儿，蹙紧了眉。
云青璃趁机挣脱他，往后退了两步。
“沈寒舟，你都不问问你妈和沈琳琳做了什么，就让我去道歉？我若不道歉呢？”
云青璃站在那里，沐着头顶白炽灯，面若霜雪，身影孑孑。
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般，似看陌生人。
不，甚至像看敌人。
这一刻，沈寒舟觉得呼吸都停滞了，心口蓦的发慌。
他下意识要去握云青璃的手，“不是这样的，我。。。。。。”
但他没能碰到她的手，云青璃就反应很大的挥了下手，指甲撩过沈寒舟的脸，微微刺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寒舟顿觉没脸。
他神情重归冷酷，“我妈狗毛过敏，你把狗带回去本就不对，更何况，我妈是你婆婆，我妹妹还是小孩，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该对她们动手，竟然还敢放狗咬人！马上跟我去道歉，求她们原谅。”
云青璃神情无波，“呵，你妈从前市场卖鱼时怎么不见狗毛过敏？她狗毛过敏是不是真的你比谁都清楚！
你妈现在对我什么态度，她就是故意整治我，你心里一点没数？
还有你妹，十九岁的孩子吗？沈寒舟，你妹虐待动物把肉包头骨都砸裂了！你都视而不见对吧？”
沈寒舟见她半点不低头，面露烦躁和极度不满。
“阿璃，我爸指望不上，我妈辛辛苦苦养大我和琳琳，她受了多少罪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脾气大点也是因为从前太苦了。你就不能多让着她，好好哄她吗？”
周美琴确实不容易，沈父混子又家暴。
周美琴靠在水产市场卖鱼养活沈寒舟兄妹。
云青璃小时候和沈家一个小区，她养父是消防员，养母是小学老师。
那时，沈父闹起来，周美琴还总带沈琳琳跑云家避难，对云青璃可是和颜悦色的很，常常拉着她的手夸不完的话，希望她成为儿媳妇。
沈琳琳也是青璃姐姐长，青璃姐姐短的。
是什么时候都变了呢？
是她出了那档子事儿，名声尽毁，还是云舟科技成功上市，沈寒舟身份不同了？
也或许更早之前就变了。
说白了，有些人只会跟你共苦，是不会和你享富贵的。
她嘲讽看着沈寒舟，已经不想争辩什么了，只道。
“沈寒舟，你妈从前的苦不是我造成的，欠了你妈你妹的人也不是我！我云青璃从不欠她们的！我凭什么让她们？
容我提醒，我养父的抚恤金当初都因为你妈哭求拿去给你家还债了，一直是你妈欠我的！”
那是云青璃十岁时，养父救火牺牲。
养母突闻噩耗，慌慌张张从楼梯滚下去，八个月的肚子，难产一尸两命。
云青璃跟姥姥小的小，老的老，刚刚送走养父养母，沈家就出事了。
沈父酒驾撞死人，沈家天天被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