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惊讶的伸手指向自己:“安抚,我?”
这怎么看也该是竞争对手比较强势的那一批才能抢到的活吧。
安抚流民,安抚百姓,这不是东宫太子的事吗。
“那些皇子谁也不服谁,交给你大家都放心。”岑聿白简单说道。
江别晚理解了一切。
意思就是说,他又没亲族,又没姻亲支持,手下连个谋士都没有,自己吃喝估计都成问题,这样的皇子去安抚流民百姓,也不用担心他有别的心思。
就他这个条件,造反都没人跟随。
江别晚挠了挠头,“被小看了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谁看,他都不属于有希望坐上帝位的人。
“我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
岑聿白伸出手,想摸摸略带迷茫的六殿下的头顶,伸到半空,想到什么,又默默放下,指腹无声搓了搓。
江别晚:“我从不怀疑这点。”
*
翌日
坐马车出京的途中,江别晚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吃着马车隔层的蜜饯。
一阵风吹过,帘子随着风掀动,一道身影瞬间窜进了马车。
“后面那群当官的有说我坏话吗?”
江别晚不仅没动,反而躺的更慵懒了,因为他知道能无声无息进他马车的,除了岑聿白一人外,别无他人。
“他们什么身份,怎敢对殿下造次。”
岑聿白随手拎起茶壶,为江别晚倒了一杯热茶。
“他们觉得殿下是大皇子送来的傀儡,为他稳定旬州的工具人,待遇还比不上大皇子麾下的谋士谢承安,还觉得殿下可怜呢。”
可怜?江别晚嘴角抽搐了两下,“到时候别以下克上,老实干事就行了。”
虽说派他一个皇子去安抚,但并不代表他就要亲力亲为了,自然有官员接手,他只需要负责人在那就行。
“负责这次的人叫做谭溪,是大皇子麾下最受宠的谋士,听说他还是个和尚,会点法术。”
“会法术的和尚?”江别晚双眼一亮,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
察觉到他兴奋的心情,岑聿白浅浅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打破他的幻想。
“跟民间戏法差不多,都是假的,殿下莫要当真。”
“还以为是真大师。”江别晚激动的心情顿时颓了下来,遗憾的吐了一句。
岑聿白见状又不忍心了,他又道,“殿下只当没听过我这句话罢,谭溪能当大皇子的幕僚,想必也有过人之处的。”
江别晚挥挥手,“马上就到目的地了,人家就要干活了,我还是别打扰他了。”
“只不过他是大皇子的人,会不会给我脸色看啊。”江别晚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