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那抹恶劣的笑容更明显了。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味道:
“欣儿啊,你看你,紧张什么?大叔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他顿了顿,欣赏着欣儿强装的镇定,“钱,不要。饭嘛,跟一群人吃,吵吵嚷嚷的,没意思。”
他放下水杯,目光牢牢锁住欣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如果你们社团真觉得欠我个人情,非要答谢的话……”
欣儿的呼吸似乎放轻了,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很简单。”大叔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只希望,你这个副社长能单独陪我吃一顿饭。”
“啊?”欣儿怔了一下,显然还是没料到是这个要求,但眼神里的警惕迅速被一种“果然如此”的复杂情绪取代,混杂着无奈和一丝认命般的了然。
“别误会,”大叔立刻补充道,脸上挂着看似无害的笑容,“就是一顿普通的晚餐。前两天朋友送了我一支不错的红酒,据说是法国一名庄的,年份也好。这好东西一个人喝没意思,总得有个懂点情调的美人一起品鉴,才不算糟蹋,对吧?”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欣儿身上流连,“美人”二字带着暧昧的强调。
单独吃饭…红酒…懂情调的美人…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欣儿听来充满了明确的暗示。
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大叔刚刚帮了天大的忙,现在提出的要求表面看并不过分,但其中的陷阱,她和他都心知肚明。
“就…就在家里?”欣儿的声音带着迟疑,眼神飞快地瞟向楼上我们房间的方向。
“当然!”大叔朗声笑道,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就在我这客厅,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大叔的手艺。怎么样?放心了吧?”他话锋一转,目光带着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恶意投向我,语气充满了调侃和一丝警告,“再说了,你小男朋友就在楼上待着嘛!离得这么近,真要是觉得大叔我招待不周,或者你想回去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促狭而锐利,“他随时可以冲下来‘接’你回去嘛!对不对啊,小伙子?你说是吧?”
这赤裸裸的暗示像一根刺,扎在我和欣儿的心上。
他是在提醒我,也是在提醒欣儿——我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在之前的场景里,不仅没有保护她,反而是亲手将她推到房东大叔身下,甚至在他内射她、在她被操得高潮迭起时,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默许者。
他笃定我不会,或者说,我内心那扭曲的部分甚至会期待再次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羞耻感和被戳穿的无力感让我不敢看欣儿的眼睛。
欣儿猛地转过头,用一种埋怨和“都怪你”的眼神狠狠瞪了我一眼!她抓着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带着泄愤般的力道,然后迅速松开。
“我…我考虑一下…”欣儿的声音干涩而艰难,她避开大叔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只想尽快逃离,“大叔你也…你再考虑下要不要费用吧!我们…我们先上去了!”她几乎是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仓惶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房东家,步伐带着压抑的急促。
“咔哒。”我们的房门被欣儿关上,声音比平时重了些。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背靠门板剧烈喘息,而是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坐下,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肩膀微微垮着。
一阵沉默后
“他什么意思啊…”她喃喃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单独吃饭…红酒…还说什么你在楼上可以‘接’我…”她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他就是在提醒我…提醒我们…那晚的事情…他笃定你不敢,也不会下来。”
“欣儿…”我试图靠近她,想解释什么。
“别说了。”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我知道他帮了大忙,社团那边…拒绝他,显得我们不知好歹,也说不过去…”她叹了口气,眼神迷茫地看着地板,“可是…答应他…就只是吃顿饭吗?在他家…喝他给的酒…他…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确定和隐隐的担忧,但不再是激烈的恐惧,更像是无奈接受。
大叔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巧妙地将诱饵和陷阱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而女友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激烈反抗的力气,或者说,在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某种走向。
“宝宝…我该怎么办嘛?”她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寻求确认的茫然,但深处又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我看着她的样子,内心被剧烈的矛盾撕裂着。“我…我都听你的决定。”
时间在沉重的静默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最终,女友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才终于按了下去。
“喂…大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努力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和平稳,“…我…我答应你。就…就吃顿饭…时间你定吧。”她说完,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迅速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对方多说一句的机会。
她放下手机,搂着我的腰,轻轻靠着我:
“他说就…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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