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男汉子也是个男人,少了个子宫终究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小心别投入太多感情……不过你自己有判断就好。”桂循没有过多评价,询问起别的来,“那九三零现在几级了?”
李琢光终于逮到机会炫耀她这头衔:“你猜猜呢?”
“都能让我猜了?”桂循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那我猜……九级?”
李琢光神秘地摇头:“不对。”
桂循“啧啧”几声,有荣与焉地拍着李琢光的肩膀:“这么厉害,才三十年就能升到十级!”
李琢光双手抱胸,一条腿控制不住地颠起来:“还是不对——嘿嘿,我现在是霍总指直属!”
桂循震惊地直接站了起来。
李琢光感觉自己快飘起来了。果然这种事还是要亲口说出来,亲眼看到对方的反应才爽!
霍总指第一时间广而告之破坏了她多少炫耀机会,可恶啊!
桂循绕着李琢光走了两圈,像在围观什么珍稀动物:“天女在上,我居然曾经看不起过霍总指直属,我这辈子也是值回本了。”
她蹲下来,按了按观千剑的肩膀:“可以啊,千剑,逆袭了,那我这算不算功过相抵?”
“诶——两码事啊。”李琢光摆摆手,转着脖颈“嘶”了一声,“我这肩膀有点酸啊。”
桂循探头到李琢光眼前,一脸无语:“你说说看你穿着连体隔离服,我要怎么拍你马屁给你按摩?”
李琢光:“……啧,忘了。”
可恶!
“对了。”李琢光脸上的笑意一收,“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登梅之前有没有一个说法是,下雨的时候不要出城?”
虽然黑死病和死种是解决了,但整件任务还有很多疑点。
桂循也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与其说是下雨天不要出城,有黑雾的时候应该是所有时候都不要出城。”
这和芮礼的说法是一样的,那幻境里的「桂循」和「季政」为什么要强调「下雨的时候」?
李琢光:“葛韶英死后,登梅就一直没有总指挥对吧?”
“对。”桂循点头,“因为有和没有都一样,要推举一个新指挥上去又没有群众基础还浪费时间,就直接由志愿队的储慎接管了。”
“储慎人夫没跟来登梅吧?”
“没。”桂循答道,“这么危险的地方让他们男人来干什么,这又不是爱情小说,死也要死在一起。”
李琢光:“那你有听说过什么总指挥人夫被暗杀的消息吗?”
桂循挑起半边眉,她想了一会儿:“非要说的话,就只有葛韶英前一任总指挥的人夫被暗杀过,不过没成功。”她在小腿上比划了几下,“就在右小腿这个地方中弹了,没多大事,救回来了。”
也算一个新线索,李琢光一边查一边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你说总指挥还是人夫?总指挥是姓张吧……我记得,名字特别奇怪,叫什么……张翠芬。”
张是个大姓,撞了不稀奇,但在李琢光这里没有巧合。
同一时间,她也搜出了属于张翠芬的页面,可惜对于她的家人信息都是一片空白,就连遭到刺杀的人夫也没有名字。
“嗯……”桂循还在继续回忆,“我记得她只有一个女儿,独子,叫什么名字来着……也是一个特奇怪的名字,但我真想不起来了。”
“好,没事。”李琢光没有深究,让外人记不住张翠芬孩子的名字总有用意,她猜测应该就是张娇骄了。
她将登梅的经历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能拿出来询问桂循的似乎就没有了。
她还得赶着去见那唯一一个芮礼挑出来但不是八队的人,于是与桂循匆匆告别,驾车循着地图开去。
路上的黑叉中心都被啃掉了,墙壁泛着一层淡薄的深紫色雾气,路上穿着志愿者制服的人看到李琢光的车子或热情打招呼,或淡淡点个头。
三人很快抵达变异者共同点中都去过的「面包店」。
面包店门口的牌子是正在营业中,店面很干净,碎花贴纸和深棕色的小旗子都崭新得如同刚买来似的,与周遭死寂的氛围格格不入。
周围只有闭门谢客的其它食品店,并没有住宅区。
三人走进面包店,打开的门推动悬挂的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过,店面里空无一人。
柜台里的面包都是新鲜出炉,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黄油香气,仿佛与街道之间有一层壁垒,外面的腐臭味一点都未曾侵入。
“您好。”李琢光走到柜台前按响了迎客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