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久作望着幸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睛越瞪越大。他脸上突然绽开了甜腻的笑容:“哈?你想和我做朋友?”
梦野久作举起手中的玩偶,满脸天真地倾泻着恶意:“那就做我的玩偶吧!你的眼珠很漂亮,镶嵌在玩偶上也会很漂亮,那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哗哗哗——波涛声吞没了尾音。
眼前的世界突然发生了变化,梦野久作愣住了。鼻尖萦绕的湿咸的海风、打在小腿上让人感觉冰冷的海水、高悬的太阳、晒在身上的阳光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啊!”他正踩在透明的冲浪板上,被幸宇拽着在巨浪中穿梭。高达二十米的巨浪带来的恐惧让他不禁惊恐大喊。
但这并不全是因为突变的环境或者浪里冒出的鲨鱼利齿,而是他发现他感受不到异能了。
“这是什么地方?”突然失去能力,梦野久作第一时间关注的既不是环境变化,也不是身旁小孩的异能惊人能在眨眼间带着他瞬移,而是惶恐他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异能,这带给他极大的痛苦。因为这项异能,他失去了家人,被抓去GGS的实验室,随后成为GGS扩展势力的武器。
实验室不止他一个实验体,还有很多人。
但那些人只会背弃他、欺骗他,所以他将自己变成一把刀,敌我不分。
可惜GSS并不在意那些底层人员的命,哪怕他杀得很开心。
mafia和GSS对上袭击实验室时,他杀了很多人,甚至认为自己天下无敌,都想杀光GSS去外面找乐子了。
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来了,之后他就被囚禁在了mafia。
幸宇将趴在冲浪板上的梦野久作拉了起来:“我带你去海底看看。”
“什么?你疯了吗?”还没发觉是幻术的梦野久作尖叫道。
“别害怕。”幸宇带着梦野久作一头扎进了海里。
海底的鱼群突然碎裂,周围的景色飞快重组。破碎的培养皿、染血的大富翁、破碎的玩偶、空旷空白的实验室、面目狰狞的实验员、满脸抱歉的拿着枪的黑发小男孩……
在景色变换后梦野久作就明白眼前的世界是幻术构成的:“没用的,你的异能确实比我厉害。但假的依旧是假的,在这里杀他们上百次有什么用?”
他定定地望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朋友,噗嗤一声笑了,笑得不能自己。
“你竟然真的是这样想的啊。”
竟然是真的想和他做朋友啊!可七岁的他经历了太多,他根本不信这些。
哪怕这个世界该死的真实,但假的就是假的。
在这里碾压记忆里那些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并不会感到畅快。
但这番动作让梦野久作的心情平静了些,他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天真又残忍的微笑,直白道:“都说神爱世人,但他从没爱过我。”
所以,他为什么要爱这个世界?
“神明只不过是人类幻想出来的虚假救赎罢了。”梦野久作冷笑着,眼底却泛起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我听过三十八个相似的邀请和承诺,最后他们都死了。我杀的。”
所以妄图拯救他是不是太愚蠢了些。
幸宇突然伸手戳在他的脸上,眼中勾玉加速旋转,周围场景化作漫天星海:“那我就做第三十九个吧。万一三十九就是你的幸运数字呢。”
“不想看他们也没关系,走吧,带你去逛逛星海,你认识星座吗?这个是天瓶座哦。”
“伪善死了。喂,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沉默了会儿,梦野久作抱着怀里的玩偶跟上幸宇,语气恶狠狠的。
“我是你的朋友呀。”幸宇理所当然地说。
梦野久作:“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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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芥川看来,幸宇和梦野久作说了几句废话后,人就倒下了。
用罗生门及时卷住幸宇后,芥川盯着梦野久作,就像盯上猎物的狮子,凶狠而暴戾。
“在下这就”
“别,芥川哥哥,久作已经答应我不随便伤人了。别打了。”幸宇撑着一口气说。
“只是打赌罢了,赌输了你的眼睛就是我的了。”梦野久作兴奋地说。
他们可是立下了决不能违背的约定,尽管在此之前他都没听过束缚这种东西,但力量的约束感他能察觉到。
这个“太宰”真是天真死了,这场赌局他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