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泛亚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镜中那具美得像反叛女神的身体。
一身水果拼盘的人体彩绘,光是胸前那串看起来汁液饱满到能滴出水的葡萄,就足以让人犯错。
而最致命的,是她私密处那朵被阿敬亲手画上的艳红之花,像春日里最烫人的烈焰,骄傲地盛开着,等人来吞噬,或被吞噬。
“我怎么能舍得洗掉你呢?”她对着镜中的花轻语,转个身,屁股还转出一道刚刚好的水波曲线,“今晚这朵花不能白画,最少也要让个人来参拜一下。”
她想起了古恩永,也因为他,自己才让阿敬在私密处画上那朵艳红的花。
她拨电话给古恩永。
古恩永一接电话就说:“垃圾已经清到我快怀疑人生,还剩一些,假日没课,我再来收尾。你要不要吃什么?我带回去给你?”
“我想吃……”
“吃我吗?”古恩永开心笑着问:“我很乐意喔!”
章泛亚听着古恩永的声音,一记重槌槌下来,如果今晚实现古恩永的那句话,让他的宝贝插进她的花心,是不是意味承诺或是发了许可通行证。
她不是不安分于一个男人的身体,只是现在还没有男人可以在心灵深处达标。
“你赶紧回学校吧;”她语气轻轻的,却透着一种不容商量的距离感。
“蛤?我不留下来喔?我很干净的,刚洗过手、也洗过澡……”
她忽然语速加快,“你这根奶油卷还太新鲜,经不起我这锅滚水的煮法。”
“……是因为今天的人体彩绘师吗?”古恩永小心的问。
“你的脑袋旅行到外太空啦,人家很专业!”
“我只是吃醋,他看到你的身体,……全裸的。”
“那你也当人体彩绘师吧!”
古恩永正想要说什么,章泛亚已经堵上话,“骑车回桃园,小心点!”
说完,就挂上电话,她不能再多说了,免得又被那个奶油原味面包勾起食欲。
章泛亚去洗澡,卸下那些美得像诱惑试炼的彩绘,水冲走颜料,但冲不走那股欲望。
她今晚原本想让那朵花心尽情绽放,现在没了对象,但身体的开关已经被打开,按不掉,也懒得按。
她看着窗外夜色,轻声呢喃:
“今晚,得找个能让我高潮,又不必早安问候的男人。”
夜店《Dusk》的灯光像激素撒网,音乐像精液震动,舞池里的男女扭动的不是身体,是寂寞与欲望的互舔。
章泛亚穿着一件黑色开叉短裙,腰间若有似无地露出一点侧臀,胸前挖空的设计让人怀疑她是否打算用视觉震撼全场,长发随意披散,一副“今晚谁敢不看我,我就看谁”的架势。
她不是来喝酒的,也不是来社交。今晚的目标只有一个:解锁高潮!
“一夜情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你不用背诵对方的名字,也不用记得他是谁。”她对着酒吧的镜子,画着唇彩,对自己抛个媚眼,“做完,谁爱谁不重要,我爽才是唯一信仰。”
几个男人上来搭讪,不是说她美,就是装熟,但她不是在挑交朋友的,她要挑的是“优质无负担的床上战友”。
直到她的目光撞上一道冷冽身影。